孟游顫顫巍巍的擋在三人的身前,用他僅存的一絲意志在死死的強撐著,直到他聽到了梁裴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緊繃的神經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可是體內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加上腦海中的爆裂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亢奮起來,他孟游的確是最怕死的那一群人中的一個,可是當真碰到了這種必死之地,越是怕死的人就越是想要活下去!
就像是民間老人經常說的一樣,兔子急了還是要咬人的。
那宮裝女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無論她怎么想,都無法想象,一個純粹的銅皮境武夫,究竟是憑什么能夠擋下自己的四柄黑箭,雖然孟游此時的身體已經像是一個快要裂開的瓷器,可是面前這個模樣連她都不得不贊嘆一聲俊美的青年,竟然還真的就這么站在自己的身前。
此時的孟游,確實更像是一位銅皮境的純粹武夫!
可是她并不清楚的是,作為一個萬萬年來第一個打破了銅皮桎梏的武夫,他的身體堅韌程度,完全并不遜色于一位煉靈、甚至是靈寂期的強者!
畢竟純粹走修道之路的修士,若是單論體魄而言,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堪堪邁入銅皮境的實力,與那些走純粹武夫路線、在銅皮境日復一日的精煉的純粹武夫相差甚遠,更別提這位已經突破了桎梏,邁入了銀皮境界的孟游了。
而對于實力較低的純粹武夫而言,邁入煉靈期的修士所能領悟的攻擊神識的能力,才是他們最為忌憚的,可是就算如此,這個本應該識海爆裂的青年卻始終沒有爆裂的跡象,反而是借助著那一股魂橋境強者的精神攻擊,在不斷地擴大著自己的精神識海。
在孟游的識海中,也是第十二處竅穴的所在,清澈的如同鏡面的識??臻g內,孤零零的懸浮著一把漆黑的斷戟,隨著那在識海內肆意侵襲的點點光芒在不斷地轟擊著這個世界,那斷戟上也是閃爍著點點的雷光,轉而便是出現了一個只有半截身軀的黑衣男子,靜靜的漂浮在那斷戟旁。
那男子看不清容貌,像是被一股夾雜著多種元素的面具覆蓋在臉上一般,隱約間可以感受到上面的時光、道法、佛法、儒宗、甚至還有著一絲絲萬法源頭的凌厲感呼嘯而出。
這是一個被整個世界抹去的男人。
那看不清容貌的黑衣男子輕輕一揮,那如同驟雨般的精神光針便是眨眼間消失了一半之多,那黑衣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低頭看向一旁的黑色大戟,目光中似有追憶閃爍。
而在孟游的第三處竅,似有白虎沉睡!
面對著那鬼怪的肅殺與怨恨之氣,那只似乎在沉睡中的白虎微微瞇起了眼,發出了一聲滔天怒吼!
頃刻間!
游蕩在孟游體內的肅殺之氣便是眨眼間消失不見!
而伴隨著那聲怒吼透體而出,那宮裝女子也如同遭受了眾創,臉色一白,吐出了一大口的污濁之氣!
那宮裝女子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聲道“你究竟是誰!”
那個滿臉血污的俊美青年咧開嘴笑了笑“孟游!”
話音剛落,孟游便是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那女鬼!
加速!
摸刀!
揮刀!
幾乎是眨眼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宮裝女鬼臉上便是被錯愕布滿!
她怎么也不相信,就是這么一個剛剛入門的純粹武夫,竟然就這么將自己的頭顱斬下!
而與她擦肩而過的孟游則是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那一下,徹底的將他那最后的精氣神給消耗殆盡了。
孟游神色復雜的看著身后那個由黑氣重新凝聚成頭顱的宮裝女子,神色復雜。
那女子也是復雜的看著孟游,輕聲道“大意了,沒想到你一個區區煉體境的純粹武夫,竟然還會刺客之道,若是手中的是一把被道佛加持過得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