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的阿難與金身境的孟游再次戰(zhàn)到了一起,阿難似乎是被剛剛的那一拳給激起了斗志,宛如一般拳頭悉數(shù)落在了孟游的金身上,就如同一個虔誠的僧侶在沒日沒夜的敲響著山上的金鐘,一下一下,都落在了實處。
孟游雖說沒有專門修行過拳腳功夫,但是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練就的刺殺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脖頸、下陰、心口、雙眼,凡是能一擊斃命或者給對方造成不可挽回傷害的部位都逃不過那金色拳頭的攻擊。
一邊剛猛的如同猛虎下山,而另一邊則是靠著本能的靈敏與偷襲與之抗衡!
拳風呼嘯,掌力滔天,那偌大的一座山神廟就在幾個呼吸間便是被二人狠狠的砸了個稀巴爛,站在廢墟中的杜若初護著身后的二人,而另一旁,雕塑金身被毀的兩位神祗則是面如金紙,顯然是受到了眾創(chuàng)。
一道蟒袍身影站立在不遠處的樹下,看向了周身符箓大盛的杜若初,微笑著點了點頭。杜若初也是回應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周身散發(fā)出的澎湃拳意卻是讓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絕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在東洲上,她曾從未曾見過拳意如此之高的純粹武夫。
那位在清泉國幾乎連一人之下都算是嘲諷他的并肩王,只不過是分出了一道武夫的神識隨著那少年阿難來到此處,武夫只有在步入武膽境界之后才能夠體外分身,不過倒與道門的一氣化三清、佛門的過去、未來、現(xiàn)在三身不同,純粹武夫的身外化身更像是體內的武膽與那一份天地武運融合的產物,玄之又玄。
平等王虞今朝面帶微笑的看著那個渾身金光大盛的年輕武夫,微瞇的雙眼中涌動著殺意。之前他只是聽說這個少年曾經(jīng)給那位阿難帶來了許多的麻煩,他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年輕一代人的恩怨又能如何,就算是這個少年是那幾位山巔人物共同看中的人又能如何,這天下浩瀚疆土,就算是這連年戰(zhàn)亂的北境歷代年輕時名滿天下的絕世奇才可曾少過?可是如今這天下,可曾有一位被稱作天才的驕陽如今還在如日中天嗎?
堂堂的至圣先師也是從北境臨海的魯國開始,游歷天下,最終證道。
這還不夠嗎?
原本他以為的同輩之爭,就在那濃郁的金身閃現(xiàn)的時候,讓他不得不動了殺機。
作為最頂尖的那一撮的純粹武夫,這天下武運一道的垂青至關重要,雖說他曾經(jīng)在是少年時也是埋頭苦練,可是半旬前的那一抹武運暴增也不過是讓他入了銀皮境界而已,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能真的如阿難所言,是這個武運濃郁至極的少年所為。
而這殺念究竟是如何辦到的,他不知,可是只要有這少年存在一天,這天下武夫的頭頂,似乎就多出了一片‘天’!
虞今朝心神微動,身旁便是出現(xiàn)了一道符箓海洋,將他死死的圍困在其中。那個臉色冷漠的圓臉少女淡淡的看著這位清泉國的平等王殿下,以防他真的會有什么動作。
轟!
兩人一同轉頭望去,一黑一金兩道身影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落在了廢墟之上,一臉猙獰的阿難雙臂上的麟甲盡碎,而那俊美青年則是衣衫盡碎,渾身金光濃郁至極。
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是極其的不穩(wěn),阿難臉色更加蒼白了,如同一只惡鬼;而孟游則是七竅盡皆滲出了鮮血,可是腰桿依舊挺得筆直。
阿難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瘋狂的戰(zhàn)意涌現(xiàn),自從他跨過了長城,進入了長城內之后,便是再也沒有一個同輩中人能夠讓他陷入如此的地步了,雖說他被這具身軀所限制,實力不過能發(fā)揮出六七成,但是他妖族的肉身竟然會被一個純粹武夫給比過,對于他來說可真的就是奇恥大辱了。
他看著這道金光閃閃的身影,似乎又想起了那個一直搖頭不語的搖頭和尚。
遠處金光四射,那被符箓包裹住的平等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