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剛剛獲得了莫大氣運的男子重新落回地面上,右臂依舊垂在身側,左臂捂著肋骨處,臉色蒼白的沖著那個唯一沒受影響的女子笑了笑。
那個已經淚流滿面的女子也是飛奔而來,看著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微微一笑。孟游抬起手臂,輕輕地將她眼角的淚痕拭去,突然有些俏皮的笑了笑,拿起了女子手中的那顆金燦燦的果實,沒好氣的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吃了這個會過敏。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么不讓我省心啊。”
女子被說的臉頰微紅,卻依舊理直氣壯的說道“就不省心,就不省心,你能怎么樣啊!”
瞧著那個重新恢復了古靈精怪的女子,孟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孟游小心翼翼的牽起了女子的手,少女沒有反抗,只是紅透了臉頰,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分外惹人憐愛。
孟游低頭看向那個女子,格外溫柔的道“秦艽,跟我回家吧。雖然這天下之大,但是總有那么一個地方,不大,很溫馨,可能依山傍水,可能遠離人煙,但是不論怎樣,給我個機會,讓我給你一個家好嗎。”
秦艽的臉上滿是淚水,卻笑顏如花。那女子抿了抿嘴,用力的點了點頭,可是這女子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又微微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么?”
秦艽滿臉溫柔的看著這個已經埋在心中的青年,滿臉淚痕的癡癡望著這個近在眼前,卻又注定要遠在天邊,終生不能再見的男人“若是我跟你離去了,那這黃花村所有人都將被安上叛國的罪名!都是要殺頭的!李孃孃,泥娃,趙叔叔,那些從小照顧我長大的叔叔嬸嬸,我不能看著他們因為我而死啊。所以孟大哥,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孟游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心中不免有些憐惜。曾經那個整日跟在自己身后叫嚷著要吃燒雞的少女,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了如今這個已經開始考慮身邊的其他人,甚至明知這樣的結果是將耗費她一輩子的自有為代價。
她從來可是一個如風般的向往自有的少女啊。
就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記憶中的少女就變成了這樣一個讓他覺得有些心疼的姑娘。
孟游溫柔的笑了笑“別擔心,一切有我。”
可是那女子雖說是在笑著,但是被孟游撫摸著的腦袋卻在微微的搖著,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情郎,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似乎也怕眼前的男子一時沖動,白白丟了性命。
杜若初幾人也是來到了二人的身后,那位對于南楚頗為了解的儒生李靖,雙手揣在袖中,淡淡的道“大楚新帝,姓張名奔,字天狼,是先帝的第十六子,是先帝與一位宮女所生,所以自小飽受欺凌,在都城外的貧民窟長大。但是自小便性情乖戾,有仇必報。元啟十四年,前太子離奇暴斃;元啟十六年,二皇子、九皇子、十三皇子也是離奇死亡,當時大楚朝堂內人心惶惶,先帝病重,膝下無一個可以扛起重任的皇子。可是那位不知如何長大的十六皇子竟然橫空出世,不僅僅獲得了四位護國將軍的力挺,甚至就連文官中都是有多數人選擇支持了原先聲名不顯的十六皇子,只有兩位大柱國保持了沉默。可先帝卻突然駕鶴西去,所以新帝便是順應大統,登基稱帝。”
李靖看著面前這個對自己照顧頗深的男子,所說的這些話也無非是想要提醒一下這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男人,那位大楚新帝,可不是什么仁德寬厚之輩啊。
明顯臉色比之前還要冷淡些的杜若初,看了看那個模樣普通的女子,輕聲道“昔年,我東洲一位大天師因為私情,仗劍遠游南楚,可就算是以飛升境的實力,連闖南楚鳳凰城十四道城門,可是依舊連皇宮的面都是未曾見到,便是身隕道消,就連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