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山外,雖說依舊是人影綽綽,可那氣氛,卻是變得格外的安靜,不少隊伍都是面色略顯蒼白,眼中殘留著驚悸之色,最開始的那種貪婪眼神,已是被恐懼盡數(shù)的占據(jù),雖說這些天材地寶很吸引人,可再珍惜的寶貝,都比不過自己的小命。
雖然挑戰(zhàn)失敗并不會失去小命,但卻會被囚禁半年的時間,這種懲罰,對于他們而言,或許會比死更難受。
當然,不僅是他們,就算是賀毅飛,紅衣少女他們這種宗門大族的人,神色都是有些凝重,以他們的實力,這藏寶山第七層以下的戰(zhàn)斗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不過他們以他們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底到那一步,如果有什么機緣能夠吸引他們的話,那也只能是藏寶山第七層以上的滔天機緣了...
只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也就必須要面對那種強大的戰(zhàn)將,而那種等級的戰(zhàn)將,已經(jīng)是足夠?qū)λ麄冊斐赏{。
整個藏寶山一片安靜,沒有絲毫的喧囂。
小道士看了孟游一眼,他知道孟游很想要得到藏寶山頂層的那洗髓池的洗禮,雖然這是一場極為驚險的局,但以他對孟兄弟的了解,這種近在眼前的東西,可沒有撒手不要的道理。要是那個財迷兄弟在這,恐怕早就已經(jīng)開始攛掇他直接沖上去了,要錢不要命嘛。
“可還有弟子繼續(xù)挑戰(zhàn)?”在那寂靜間,那懸浮在藏寶山半空的光影老者,再度淡漠的出聲,聲音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不太敢動手,雖說一些實力不錯的宗門弟子可以挑選低層的戰(zhàn)將,可那失敗的懲罰實在是太重了,這不得不讓他們格外的忌憚。
孟游雙掌緊握,眼芒急促的閃爍著,顯然他的心中也是在處于掙扎之中,洗髓池對于他來說極為的重要。如果這次放棄了,下次真不知道是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這種滔天機緣了。
一直未曾說話的孟游卻是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旋即他的雙目微微閉上,如此半晌后。他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目。
而當他的雙目再度睜開時,那眼中的掙扎與遲疑,卻已是盡數(sh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他目光望著那散發(fā)著無盡光芒的藏寶山丁,眼神中已沒有了絲毫的退縮。
雖然他也無法判定清楚那第九層的戰(zhàn)將究竟有多強。但他知道,如果他在這里畏懼與退縮了,那么這對于他以后的修煉并沒有什么好處,強者之路,登臨絕巔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吸引力,只不過他所背負的那些血海深仇,他不得不拼了命的去解決!
現(xiàn)在的他,還需要不斷的變強,他還要去那連勢力能夠讓老乞丐和搖頭和尚都忌憚的神秘之人,他說過,報了血海深仇。他還要成為蓋世強者,去將那個心愛的女子,從那處皇宮中帶回家,去看那河邊的果樹,去見見這浩瀚天下。
孟游黑色的眸子中,似乎是有著明亮的神光在涌動,他依然是靜靜的原地而立,但那修長的身軀,卻是在此時變得挺拔如山岳,那霎那間自少年身體中散發(fā)出來的銳利氣質(zhì),猶如一柄神槍,將要刺破天宇。
杜若初,小道士的爭執(zhí)在此時陡然的停了下來,她們都是有些驚異的望向了孟游,雖然他安靜無言,但她們卻是能夠感覺到少年此時那種鋒銳之氣。
那種鋒銳之內(nèi),似乎是包含著自信與不懼。
猶如翱翔天際的鷹隼,即便前方暴風雨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但卻依舊是選擇展翅高飛,鷹擊長空。
杜若初怔怔的望著孟游的側(cè)臉,少年本就俊朗的面龐,在此時顯得有些線條化,棱角處透著鋒利,這令得她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孟游心中的一些變化,其實在他們離開了古蜀的那處茅屋后,她便是察覺到孟游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雖說這也很好,但她顯然還是覺得看見那個慵懶又有趣的青年,心里才會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