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游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口袋來到了書房之中。孟青坐在書房的門檻上,嘴里叼著那根煙袋,對于孟游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孟游也絲毫不見外,一屁股就是坐在了老人的身旁,手里搖晃著那個布口袋問道:“您老剛剛說的可是這個?”
孟青斜眼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從裝煙絲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塊跟銀子有些相似的東西,遞給了孟游:“小王爺,這是靈石,其中蘊含著靈氣。如果你想要打開那個儲物袋,就用這靈石在袋口蹭一蹭就行了。”
孟游結果那跟銀子沒什么兩樣的靈石,納悶道:“就這么簡單?”
孟青笑呵呵的答道:“不然呢,這種低級的儲物袋就是如此的簡單,若是再高級一點的,能夠與主人的靈魂相連,那時候就算你殺了他都是沒用了。”
孟游沉默了片刻:“您老是修士?”
孟青笑著點了點頭。
孟游不死心:“您一看就是高手!有多高?是不是比孟老三要強!”
孟青也是拿這小子死纏爛打的脾氣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滿臉褶子的在一旁樂呵呵的道:“什么高手啊,不過是一個略窺門徑的糟老頭子而已。”孟青吐出一口煙霧,溫和的道:“倒是小王爺今日令我刮目相看,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我原本以為你會為了今日的事生些悶氣,甚至沒有臉面出現在老奴面前。可沒想,小王爺倒是心胸開闊,日后必成大器。”
孟游聽了老人的話,面不紅氣不喘,大大咧咧的道:“在一個男孩特別想證明給別人看自己已經是一個男人的年紀,我也已經成功的證明了自己的確狗屁不是了,所以臉皮這個玩意,自己不去掙,誰還能特意往你臉上貼不是嗎?”
孟青笑著點了點頭:“小王爺話糙理不糙。”
孟游看著這有些空蕩的府邸,輕聲道:“今天我也琢磨了,這朝歌城可不比南方諸國,有兩把刀,一條命便是能砍出一條路來。雖然我已經自認活得比較坎坷了,可能把我和城里那些有錢少爺一同丟在一起,我絕對有信心是唯一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人。但是這都城里勾心斗角,跟青爺爺一比,卻是還是考慮的不周啊。”
孟青含糊不清的笑道:“王爺那也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是老奴捧您,王爺像您這么大的時候,還真的不見得有您這腦瓜呢!”
“當真?!”
“當真。”孟青笑的合不攏嘴:“以前三王爺說過一句話,老奴至今還深以為然。”
“什么話?”孟游也有些好奇,那個吊兒郎當的孟老三能說出什么至理名言來。
孟青思索了一下,有些感懷的道:“修道或許可以憑天賦,但是為人卻只能一步一步來。”
孟游細細品了品,還別說,這孟老三的話還有些許道理。
孟青聽著外面的喧鬧聲,也是有些感概道:“今夜啊,這朝歌城內有一半的官吏是不用睡咯。”
孟游也是知道外面正有著巡防營和官府的人在全城搜查著那李家獨苗,雖然說這次綁票計劃差點翻車,但是也間接的證實了孫巨鹿給自己的消息都是準確的!
既然孫巨鹿一切都清楚,又何必多此一舉讓自己重走一遍已經被人走過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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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朝歌城注定不會平靜。
皇上連夜頒下諭旨,出動巡防營、朝歌府衙的所有人員,滿城戒嚴的搜尋那位李家獨苗。身兼巡防營統領的股文仲臉色陰沉的站在東城的街巷口,身邊除了白日里的那位顧千疾之外,還有著那位臉色慘白的白衣文士。
顧文仲顯然一肚子怨言,但是卻不敢跟上面提,只能跟這個護主不利的白衣文士撒撒火了:“你說你們這些那人錢財的護院是怎么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