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生殿內,北武皇帝正坐在軟塌之上,神情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手里捧著一部儒家的入門典籍《儒經》,一絲不茍的一頁一頁的翻閱著。
殿內除了北武皇帝外,還有著三道身影,無一不是王朝內跺跺腳便是舉國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不過此時的三人均是一言不發,目不斜視的低著頭,等待著那位北武國的君主翻閱完手中的書籍。
隨著小太監而來的太子孟亭闊步邁入殿內,先是對著北武皇帝行了個跪拜禮,起身之后也是恭敬的對著殿內的三人行了個晚輩禮。那三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紛紛還禮以示尊敬。
北武皇帝放下手中的書籍,朗聲道:“今夜召集眾位愛卿來,是為了征西王世子遇刺一案。李恪言,你先說說情況。”
殿中居左的文柱國李恪言是一個身材修長的老者,聞言便是恭敬的道:“回陛下,臣已經查明,今夜對郡主下手的是魔宗刺客堂的余孽,應該是天罰、血獄、萬骨枯中的血獄所屬。”
北武皇帝聞言點了點頭,問道:“可查出是受何人所指示?”
李恪言恭敬的道:“稟陛下,并未查出。”
仿佛是意料之中一般,孟東君點了點頭,看向了居右的那位身材魁梧,白發白須的老人:“楊老將軍,魔宗之人在我朝歌可有什么越矩的行為?”
掌管都城十萬禁軍的楊老將軍聞言,也是抱拳道:“回陛下,自天元初年開始,被朝歌接納的魔宗余孽在老臣與秦大家的手下都是過著安分守己的日子,并沒有什么越矩的行為。”
北武皇帝點了點頭,輕聲道:“能夠悄無聲息的越過儒家的浩然氣和朝歌城的大陣混入城內,動手之后便杳無音信,這魔宗血獄,倒是好手段啊。”
在場的幾人都是人精,聽著北武皇帝言語中的責備,那儒生老者李恪言立馬沉聲道:“稟陛下,臣下去一定好好徹查此事!”
楊老將軍也是借坡下驢,連忙道:“老臣也定當徹查!”
北武皇帝臉上掛著笑容:“畢竟是自家子侄,這件事還是有勞二位了。”
見李恪言與楊老將軍快步走出養生殿,北武皇帝才笑著對殿內的第三道身影道:“今日之事,國師可有什么良策?”
那位面容麻木,不茍言笑的中年道士,自接替師命繼任國師之位以來,便一向以快言快語著稱,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聽到北武皇帝的問題,那來自道門天機道的中年國師僵硬的道:“既然祖師在此,陛下又何必問我。”
北武皇帝對此倒是毫不介意,輕笑道:“雖說大天尊與我北武國有舊,但你王負玄才是我北武國國師不是?”北武皇帝竟是露出了一抹與身份不匹配的狡黠:“再說了,你我二人從小便是一起長大,這種時候了還藏拙?”
王負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情緒的變化,只是沉聲道:“說。”
北武皇帝也不客氣,臉色凝重的道:“我需要你去一趟長城外,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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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生殿門口,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的楊老將軍與李恪言一同而行,這二人同朝為官近四十載,一向是互相的不對付。楊老將軍說書生誤國,一身窮酸味;而李恪言為代表的儒生則言馬上打天下,馬下治天下!打天下不過區區數載,而治天下則是需要千年萬年!
今日難得二人竟然會肩并肩的一同向著宮外走去。楊老將軍不愧是沙場硬漢,說話也是毫不顧忌:“窮酸夫子,老子跟你說,老子管理的朝歌大陣指定沒有問題,問題一定是出來了你們那什么狗屁浩然氣上了。”
二人也不是第一次爭吵,李恪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老匹夫的污言穢語,冷笑了一聲道:“老匹夫,我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