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業的想法很簡單,鄭秀梅要和他離婚不就是因為他打她嗎?
但是現在他也打不過鄭秀梅這個女人,所以他干脆就服個軟,認個錯,克制一段時間不賭錢也少喝酒,郝建業自認為他已經如此讓步了,鄭秀梅總該滿意了吧?
他都已經不計較鄭秀梅找相好的給他頭上扣綠帽子,鄭秀梅如果還非要離婚的話,那就是鄭秀梅不識好歹。
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以為是感動自己。
實際上他所做的這些本就是應該的,只不過是因為做過更過分的,所以就自我感動覺得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孟長錦聽到郝建業哭天搶地的表示以后再也不賭錢,再也不打她,求她不要離婚的話的時候,她面無表情,冷漠的垂眸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醉鬼,只覺得吵鬧。
大妞和二妞已經在郝建業醉醺醺推開院門沖進來的時候就躲到了孟長錦的身后。
抓著孟長錦的上衣衣擺,偷偷的從孟長錦的身后探出頭來打量跪坐在地上哭求的爸爸。
二妞年紀尚小覺得爸爸哭成這樣有點慘,但是更多的則是對這種哭天搶地,大聲哀嚎的場面感到害怕。
大妞已經六歲多,她懂得就更多。
爸爸這樣哭著求媽媽原諒,不要和他離婚,媽媽會怎么選擇呢?
大妞不知道,但是她抓著孟長錦的衣擺的手用力了一些。
在從小被打被罵著賠錢貨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估計不會渴望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孤兒那樣渴望父母。
相反,可能許多的時候這樣的孩子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個孤兒才好。
所以在大妞的眼里,爸爸這兩個字伴隨的都是不好的記憶。
她這樣的年紀還不知道有狗改不了吃屎之類的諺語,但是大妞短暫記事的幾年里,就有一次是爸爸差點將媽媽打死,那次爸爸也這樣哀嚎懺悔。
可是事實證明,爸爸并沒有做到他所保證的。
之后他依舊去賭錢,依舊喝酒,依舊賭輸了錢喝醉了酒回來就打媽媽和她們。
大妞看一眼地上的爸爸又小心翼翼的抬頭觀看媽媽的臉色,想看看媽媽會不會因為爸爸的哭求而選擇原諒爸爸?
然后她就看到了媽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媽媽到底是想要原諒還是不原諒。
“秀梅,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賭錢也不打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好好補償你。”郝建業還在哭求,說著往孟長錦的方向移過來了一些,作勢要上來拉拉扯扯。
孟長錦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了不耐煩之色,抬腳抵住對方的肩膀將其推遠點。
“你錯不錯和我沒有關系,你要真覺得對不上鄭秀梅,那就痛痛快快的一句話同意離婚,這樣對鄭秀梅來說才是真正補償。”孟長錦微微俯身,目光直視郝建業的雙眼,壓迫感十足。
她用的不是我而是鄭秀梅,因為在她看來,鄭秀梅是鄭秀梅,她是她,不管郝建業這些話是真心的還是一種讓“鄭秀梅”不和他離婚的手段,孟長錦這里都不會有第二種解決方案。
她只會按照委托人夙愿里要求的來,不管郝建業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真正對不起的很已經不在了,就算是真心悔過也晚了。
況且,孟長錦才不會覺得郝建業這樣的人會真心悔過,這只不過是一種達成他自己想要的結果的手段而已。
在看到郝建業眼神躲閃了那么一下后,孟長錦徹底的確定了。
孟長錦的視線銳利得像是要刺穿人的心臟,郝建業的腦袋還因為酒精的原因而暈暈乎乎的,但是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她說要離婚絕對是真的。
郝建業突然出離憤怒起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理智的人,他欺軟怕硬,他脾氣暴躁,他疑心深重,所以在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