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兇險比拼,最是出不得任何意外,所以呂綠馨才不惜要做周棟的砧板,就是要徹底杜絕這種‘盤外招’。
想不到還是發生了。
呂綠馨心里一驚。
如果換了普通菜刀也就罷了,這可是她的黑鐵刀,名列蘇省勤行十大名刀!不說斬金截鐵,也是一流的利器。
上回去島國,如果不是她這把黑鐵刀無法隨身攜帶、又不放心托運,沒了趁手的家伙,又怎會輕易輸給犬養二郎?
島國女子忽然抬高的一毫米,換了普通菜刀或許就是留下一道白痕而已,而在黑鐵刀下,就可能會破皮出血!
“都說了我的刀快,還不老實?回去!”
周棟手穩的如同三十年單身狗,眼看就要破皮見紅的瞬間,居然刀鋒偏轉,用刀背在島國女子第七節頸椎骨和頸部連接處輕輕一擊!
島國女子頓時感到身一麻,身體僵直了兩秒,這也不是什么武學中的點穴定血,而是正常人的反應。
“刷刷!”
就是這兩秒鐘時間,黑色刀光已圍著豆方轉了一周,將這塊豆方四面取平!
島國女子銀牙暗咬,正要悄悄抬頸、安的不要;周棟又是輕輕一刀背砸在了她的頸椎關節處,頓時又是身一陣僵硬。
周棟出手如電,時而以刀背敲擊島國女子,時而平刀片出豆方、直刀斬絲,前后也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黑色刀光在島國女子頸上一抄,已將一疊干絲送到胖子手端的盤子里。
胖子狠狠瞪了島國女子一眼,把干絲送到四位老爺子面前的評審桌上。
“雙方所切干絲都達到極高標準,如果只評價最后的干絲,雙方都可以得到一百分,可是”
董其深語氣一頓,冷冷地望著島國女子道“可是犬養二郎你準備如何解釋她剛才的行為呢?”
犬養二郎神色如常地走到評審桌前,仔細看過周棟切出的干絲后,深深一躬道“董會長,我輸了!”
眾人都是一愣,本以為這小國島民會夾纏不清呢,沒想到他倒是挺痛快,居然直接認輸。
“這家伙確實了不起,怪不得我會輸給他。”
呂綠馨看得暗暗佩服。
像周棟這樣切干絲她也能夠做到,但是面對島國女子使詐,如果換了是她難免會技術變形,就算可以勉強不傷人,下刀也會偏差,卻是無法像周棟這樣處之泰然。
她一直以為周棟不過是靠‘雙刀花招’才勉強贏了她,因此是口服心不服,此刻見到周棟處變不驚、穩若泰山,最后逼的犬養二郎不得不當眾認輸,這才算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犬養二郎走到島國女子面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八格!你的卑鄙行為,丟盡了大島國的臉!還不快滾!”
“哈一,哈一!”
島國女子捂著被抽腫的臉退了下去。
“周桑,請原諒這個蠢女人的卑劣行為,并接受我誠摯的道歉。
您在剛才的環境下還能切出水準極高的干絲,我的不如您。
所以是您贏了,我的認輸!”
“嗯”
周棟微微皺眉,島國人搞起盤外招手段卑劣、認起錯來也是痛快無比,他倒是不好再說什么。
點點頭道“既然你認輸了,今天的比賽也就可以結束了對吧?”
“當然,如果周桑想要現在就結束比賽,這是您的權力。”
犬養二郎道“不過,我聽說追尋‘道’的強者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進步機會的。
我這里,有一個更妙的比賽方法,周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如果周桑同意,我們或許可以改成三盤兩勝制?
當然,如果周桑沒有興趣,我也是不會勉強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