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大長老眉頭微微皺起幾分。
“宗主,人選的要不再考慮考慮,畢竟圣女……”
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宋修齊冷冷打斷。
“老李,還要再考慮什么?圣女意味著什么,別人不知道但我們兩人是知道的,老祖宗最近身體很不平穩(wěn),若是再耽誤些時間,別說境界倒退了,就是壽元也要枯竭。”
“沒了老祖宗,千古宗的實(shí)力最起碼要跌下一半,甚至淪落為二流勢力。”
大長老輕聲說道。
“宗主,人總會終有一死的,老祖宗總不能一直守在宗門里,他本就年事已高,靠著這般邪法并不是長久之計(jì),總歸要壽元枯竭的。”
“我們不能太過于依賴?yán)献孀诹耍 ?
宋修齊搖頭說道。
“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老祖宗遲早有一天要駕鶴西去,但絕不能是現(xiàn)在,一來老祖宗自己不愿意,二來目前宗門確實(shí)需要他來撐腰,最早也要等到我的修為破至第九境。”
“咱們極北之地靠近御妖關(guān),本就資源貧瘠,各大勢力為此明爭暗斗。”
“就不說玄月宗了,就是那些二流勢力也一直對咱們虎視眈眈,他們巴不得我們跌出前三甲,由他們好上去。”
大長老微微思索。
其實(shí)宋修齊所說也有幾分道理,只不過兩人站的角度和立場不同,所以有分歧是在所難免的。
“無論有什么樣的理由,這總歸算是邪門之術(shù),咱們可是玄門正派。”
宋修齊笑了笑說道。
“如今的世道哪里還有真正的玄門正派,你要知道,世間所有的光明都是生于黑暗之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記住明天的圣女選舉,無論如何,后天圣女必須要出現(xiàn)在后山,出現(xiàn)在老祖宗面前。”
大長老看著宋修齊遠(yuǎn)去的背影。
握緊了拳頭。
本想著把圣女選舉往后推延,甚至暗中安排白清韻等人離開宗門,出去游歷也好,委托也罷,暫避風(fēng)頭。
但是沒想到宋修齊直接就點(diǎn)名了。
這該怎么辦?
圣女一事,絕不能任由他們了!
大長老滿臉憂愁地回到了房間。
燭火下。
他揉了揉眉心。
為了圣女一事,他之前就在布置規(guī)劃,但還沒有完全到位,可眼前的情形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看來只能提前進(jìn)行了。
在這次的布局之中,有蘇冥那個小子。
目前來說,最不確定的,就是蘇冥這一環(huán)。
一來還沒有徹底摸清楚蘇冥的真正實(shí)力,二來此次布局,若是蘇冥不愿意參與,那也就功虧一簣了。
想起蘇冥。
大長老眉頭越發(fā)皺起。
在整個千古宗內(nèi),有成千上萬名弟子,甚至再加上一些長老,都沒有蘇冥那小子難以琢磨。
一來是脾性難以琢磨。
明明有實(shí)力,但是卻不爭不搶,甚至還想要靠著那張臉來吃飯。
二來則是境界實(shí)力難以琢磨。
你覺得他在二境,其實(shí)他有三境的實(shí)力,你覺得他在三境,但是他又有四境的實(shí)力,當(dāng)你覺得他在五境,他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六境的實(shí)力!
越接觸久了以后,便越能確定,以蘇夕瑤的腦袋,是教不出來這樣的弟子。
甚至,他總有一種感覺。
蘇冥這個混小子不是人!
咳咳!
不能算是罵人,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不能算是人族。
就比如說浴劍峰里的那只撕天妖蟒,在蘇冥面前,眸子中竟有幾分畏懼,甚至還能回想起,二長老的那只伽羅金翅鵬,也是如此。
蘇冥是當(dāng)初從御妖關(guān)外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