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延奎喉結艱難的動了動“我不能害你……”
“你沒有害我,是我心甘情愿。”琦云道“但凡我心里有一絲絲猶豫,也不會……”
她泣不成聲。
周延奎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一男一女馳騁于草原荒漠,攜手與群山之巔,在落日余暉中掛帆東去,留給世界一個美好的背影。但是——
“西域風沙多,但也有好風景,你日后一人多多保重。”他丟下一句,慌忙開門逃也似的離開。
琦云流著淚,慘然一笑。
人們看著周延奎從房間里出來,而后又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片刻后琦云也出來了,神色坦然向樓下走來。
老板娘問她是否用餐,她像是對老板娘,又像是對王毅枷道“今天我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早點歇息,請見諒。”
說完一步步又走上樓去。
人們偷偷看眼王毅枷,發現他繼續不動聲色吃東西,但臉色很難看。
因為害怕牽連,誰都大氣不敢出,等到黑甲人吃完回房,他們才松了一口氣,在老板娘的指引下回到逼仄的房間。
至于外面早已沒有了聲音,伙計偷偷出門一看,活的都已被吹的不見了蹤影,旗桿上的死人似乎還在風中飄蕩。
周延奎看著桌上一盞孤燈,心亂如麻。他何曾沒有扣問過自己的心?但答案是他承受不起的重量。
他自己原本身負血海深仇,這一生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又怎么敢對她承諾什么?
何況,他終究過不了心里的那關……那道有關十多年前的血與火,將是他畢生的夢魘。
他心中難過,卻又無法說明,只能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風聲,回想一些遙遠的事情。不知什么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被驚醒時才發現方才做了個夢。四周一片漆黑,他躺在床上久久緩不過神來。
正要起身點燈,卻猛然發現角落里似乎站了一個人,他頓時寒毛豎立,下意識去身邊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