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材吃完之后也坐在他旁邊,轉頭問喬青玉,“閨女你想要個啥,爸給你編一個。”
喬青玉沉吟了一瞬,“爸,你給我編個花瓶吧。”
“編花瓶干啥呀,這苞米葉子編出來的也不能裝水。”喬志材表示疑問。
“不用裝水,到時候可以插絹花或者干花啊。”
“行,現在爸就給你整一個。”
喬青玉掃視了一眼一堆的玉米葉子,笑了笑,她心底里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雖然很意外也很突然,但是可行性極強。
灶房里,王梅的臉色一直不大好,
繩結啊,她去哪里給她弄來,早都賣了。
于是心里升起一股怒氣,一個破繩結,至于這一家子一個接一個的來問嗎?今天韓香蘭和牛桂麗一起過來的,問的又是這事兒。
弄的大伙都沒有好眼神看她。
她狠狠的將手里的筷子摔進了鍋里。
喬青玉站在灶房門口,笑盈盈的,“二大娘你摔誰呢?”
王梅嚇了一跳,瞪了一眼喬青玉,“你又不跟著刷碗,在門口看啥熱鬧啊……”
刷碗也無所謂的,喬青玉走上前挽了挽袖子,“二大娘你回屋再好好找找我媽的繩結手鏈,我來刷碗。”
王梅氣得手里攥緊了抹布,“丟了就是丟了,你們這一家子這是沒完了?”
不過卻是壓低了聲音,畢竟外面人那么多呢,這事鬧出來她沒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心虛呀。
喬青玉臉上帶著笑,終于有時間觀察王梅的神色了,她一邊刷碗,一邊說道,“二大娘,聽說這幾天你弟弟來找你了……”
王梅臉色一下子變了。
一顆心咚咚的跳起來。
同樣的,她也惡狠狠的瞪著喬青玉。
這事不能說,是她為了多占便宜才堅持不分家的,所以家里的錢都在一起,可那些錢都是有數的,但她手里的卻是一百元,她都藏起來了,連丈夫都不知道,更別說小弟那還有二百元呢。
說了她的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打死她都不會告訴他們實情。
可她說不過喬青玉,她捂著胸口連喊心難受。
然后扭身就走了。
喬青玉瞇了瞇眼睛,知道她這是心理有鬼,難道武修杰的人已經到了北城了?
有這個可能啊。
畢竟,他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華夏國人了。
看喬青玉刷碗,大娘和兒媳婦幾個罵了幾句躲懶的王梅,就讓喬青玉去外面玩去。
這喬志材沒看到呢,看到了不得生氣啊。
合著吃你一頓餃子,還得給你們干活?
而此時,喬生寶已經編完了糖罐的罐身,就差一個蓋子了。
喬青玉將編好的罐身拿了過來。
雖然是第一個作品,看起來有些粗糙,但不得不承認造型古樸且形狀優美。
唯一不足的是玉米葉子顏色不一。
這是前幾天自留地里的玉米扒下來的。
這個季節將苞米掰下來,烀熟晾干冬天無論是煮著吃還是燉著吃都有一種別樣的香味。
這里人都叫苞米吊子。
如今正房的房檐下掛了一排了,差不多有四五十個,這都是準備給她的,因為她愛吃。
扒下來的玉米葉子幸好沒燒火。
要不然就看不到糖罐了。
喬青玉坐在喬生寶身旁,看他將糖罐的蓋子也編完了,隨后扣上整體完工。
喬生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喬青玉在那里擺弄,期盼的問道,“青玉,你說會有人買嗎?”
喬青玉眨了眨眼睛,詫異的道,“誰說要將這東西賣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