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為抬頭的動作，水流已在不知何時摘下了呂陽的斗篷帽子。

扎在腦后略微帶卷的銀發，隨著水流隨意飄動著，法杖散發的微光照亮了呂陽的面龐。

面部整體五官能看出，這個人就是呂陽，而眼角的皺紋堆出的褶子，面頰略微的下垂，似乎讓這個人更顯睿智平和。

也許是不斷的輪回，讓呂陽早已習慣了自己從出生到死亡的變化，他的臉上是那么的平靜。

水的攪動聲漸漸變小，藤蔓停止了生長，呂陽手里的法杖光芒漸收，所有事物又慢慢隱藏進黑暗之中。

白小白在光芒消失之前，向兩人靠近，飄在他們身后。還悄悄抓住了呂陽的衣角，以防萬一過會黑暗中走丟。然后就是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

“現在感覺如何”呂陽問魯魯。

“吞噬欲望不明顯了，但是還是能隱約感覺到下面有個裂縫，不過回到水面上就應該感覺不到了。”

“嗯，看來是起效果了”

“老師，你真厲害，我們這樣是不是可以修復所有的裂縫”魯魯伸手摸向盤根錯節的藤蔓，聲音中滿是歡愉。

“這只是暫緩之計，長久打算還要另外想辦法”

“老師真厲害，那老師是不是也可以想到辦法，讓哥哥復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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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魯，我記得這個知識點我和你單獨講過的，復述一遍吧”

“好的”“這個世界的生命輪回由神魂器大時鐘掌管，但因為世界求同去異的根本法則存在，除了神的靈魂尚且有韌勁經歷輪回，普通人在肉體死亡，靈魂也會被壓滅，被大時鐘中收集時已失去本來存在信息，所以這個世界不存在普通人的轉世輪回……”歡愉沒了，魯魯的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沒了聲。

魯魯明明白白的把這個知識點背了下來，呂陽沒有再回答他什么，因為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但魯魯還不死心的又問道：“可是我覺得，老師你一定有辦法的，畢竟你這么厲害，你擁有著最多的知識，難得真的沒辦法嗎？哥哥消失這么多天，我感覺他其實還活著的，老師，你再想想辦法吧。”

“魯魯，很抱歉，雖然我很想幫你，也很想復活阿查爾，但是我只是個人類，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們現在先上去吧”

雖然呂陽這么說了，但是白小白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扯住的衣角有什么上浮的力。

“老師……真的沒可能嗎”

白小白聽到一聲由水送來的嘆息。

“至少現在沒有”

“老師，我好恨啊，為什么這個世界是這樣的，為什么要有淵核，為什么我和大家不一樣，是不是只要我不存在了，哥哥就不會死呢”

水里不會出現眼淚，無論快樂的還是痛苦的。這時白小白感覺到了衣角的作用力，在向右移動。

呂陽將魯魯抱進了懷里，他在無聲的安撫著魯魯，溫暖而又蒼白，然后殘忍的說了一句。

“出去后就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