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瀛微楞了一下,沒想到在他心里她是敵人,“外界不是都傳你們倆是莫逆之交?王爺這是忘了年少時與符瀛將軍保家衛(wèi)國的豪言壯志?”
付凌洲看著瘦弱的眼前人,難道他的猜測是錯的?他聲音更低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與她的誓言?你到底是誰?說!”
“在下曾與符瀛是舊識,希望王爺明天在封后大典上不要相助項家!”
“如今的符瀛有什么資格讓我?guī)退呐f識?項家怎樣與我邊境之王有何干系,倒是你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人很讓我好奇!”
說著付凌洲就出手掀她的帷帽,她大驚只能連連后退。
沒過幾秒,符瀛被掐住脖子,她拍打著他的手。又急又怒的說“王爺!小的面容損毀,恐怖丑陋,還請不要逼迫小的出手!”
付凌洲手指又收緊了幾分,眼神閃著一絲痛苦,他寒聲道“你是不是符瀛?”
符瀛被掐的要喘不上氣,詫異他看穿她的速度!其實從一開始來她也沒打算滿多久,就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用武力逼迫她承認。
“是是是!快放開我!要斷氣了……”
付凌洲松開手,摘下她的帷帽。在微弱的燈火中,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端正英氣的面容已不在,取而代之是身形瘦脫相的符瀛。見此樣貌刺痛了他的眼。
她瘦弱的身體氣喘吁吁咳嗽,付凌洲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看似平靜的說“誰傷的人?項家?”
符瀛揉揉脖子,這廝下手真狠。從他手里奪過畫嘉,橫眉豎眼的說道“我會自己報仇,只要你保持中立就好。”
付凌洲輕撫她脖子的紅印“還疼嗎?”
“你說呢?哪有你這樣對兄弟的,差點被你掐死,不知道你的手勁……”
符瀛嘴里剩余的話都被付凌洲堵住喉嚨里。
他在啃咬她的嘴唇!符瀛不敢動,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她緊張的扣著自己手指。
良久后,付凌洲放開了她,手指摸著她臉上的疤痕“符瀛我要娶你,不當你兄弟了。早就知道在京城的那個人不是你,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你,說好夏之禎登基你就來極北的。”
被喜歡的人告白,該怎么做?南葉呢,誰來教教她?符瀛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說“我,我好像有點餓了。”
“去吃飯。”說著付凌洲抱起符瀛出了山神廟。
“你放我下來,這樣成何體統(tǒng)。”
“等我殺了傷害你的人,就娶你回極北。什么體統(tǒng)都管不了我和自己的妻子。”
符瀛連耳朵都發(fā)燙,沒想到是這樣的付凌洲!她溫怒道“這……付凌洲你的高冷人設(shè)不要了嗎?就這么直白的說?”
“高冷是對別人,我何時對你冷過?等了你三年,再不直白一點又等三年。”付凌洲低頭,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一個自己仰慕已久的人,說著不太斯文的話,卻是符瀛聽過最溫柔的情話。
“我的臉……”
“如果你是在意外貌,我回去在臉上劃幾刀。”
聞言符瀛心臟如地震般劇烈動起來,她說“你要是不好看,那我們還是做兄弟好。”
付凌洲笑著點頭,抱著符瀛上了坐騎雪獅獸。
威猛的黑色馬匹進入院子,寂靜的深夜里只有馬蹄聲,南葉下馬往正屋而去。
這院子聽說是前朝大貪官的府邸,被查封后就荒廢了。周圍的客棧和居民都曾說見過這里面不干凈的東西。
此時正屋里點著兩個蠟燭,聽到聲音符瀛走出門,借著微光看見一身黑衣,氣息冷清的南葉。“你回來了,餓不餓?給你煮火鍋?”
“吃過了。屋子里的人是誰?”
“……付凌洲。”
接著南葉進了屋內(nèi),她坐在付凌洲對面的椅子,互相沒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