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蚱似的彈了起來,“齊公子,你沒事吧!”
齊嘉給她當了個活肉墊,此時看起來狀態似乎不太好。
那身雪白的錦服上,滿是泥漿,原本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此時狼狽的模樣,雖依舊難掩一身出塵氣息,卻也難逃落湯雞的滑稽,以至于季綰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脆生生的笑聲震的齊嘉心旌搖曳,他停下撫衣的動作,定定的望著第一次笑的如此開懷的季綰。
“有……這么好笑嗎?”
“齊公子,你別誤會,我不是笑你,”又見四下無旁人,忙改口道“不是,我是笑的你,只是……”
本想解釋一下,可笑意壓也壓不住的溢出來,一番話說的磕磕巴巴,倒惹得齊嘉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芍藥月笙帶人尋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站在田埂上笑的前俯后仰傻子似的。
這……
入夜后,院子里就四處漂浮著中藥的苦味,季綰坐在門前石階上,撐首遠眺,心情有些復雜。
齊嘉到底還是身體不行,落水之后就病了,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她心里有些過不去,接二連三的惹出事端,害的齊公子生病,要知道,齊家如今可都是靠著他支撐門庭的。
想到汴京病公子這個稱呼,季綰心里也有些同情齊嘉。
他父母早亡,早早的就支撐起門庭,以至于如今年過二十,也未曾婚配,說起來,他也很是不容易。
若一直這樣下去,只怕自己遲早要害死齊嘉,到時候自己就真成了禍星一個了。
季綰暗下決心,往后還是離齊嘉遠一些的好。
畢竟她若是真害死了十六爺的至交好友,只怕自己往后也別想在殷府做廚娘了,那如何攢銀子,如何去開小酒館。
在院子里乖乖待了兩天,見齊嘉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季綰就跟著長青提著籠子出了門。
“姑娘,我親自去看過了,那兒真的有青蝦,長得可好了,煮了吃定然肉厚味鮮,咱們可以拿回去做個麻辣香鍋了!”
從前在田莊,季綰就和長青一起下河摸魚摸蝦,回去讓師傅做好吃的,其中一樣就是用酥魚兒和青蝦做的麻辣香鍋,她至今也忘不了那個味道,太好吃了!
季綰笑著點了點長青的額頭,“你這鼻子,蝦就算是藏地底下去,也逃不了上飯桌的命運!”
鄉間小路上,主仆兩的笑聲此起彼伏,枝頭雀鳥也嘰嘰喳喳的應和著,氣氛十分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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