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了她。不讓他拿什么來做殷家的籌碼。
想到這兒,她忽然覺得有些想笑,自己從前還是太稚氣了些,竟然天真的以為,能瞞天過海的把孩子生下來,尋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過自己的太平日子,卻不曾想,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更大的漩渦。
不管是殷遲,還是齊嘉,南王,或者是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都像個謎團(tuán),見她深深的裹了進(jìn)去,她若是想要過上想過的日子,就必須親手揭開這一切。
而這一切,注定要她拋開那些幼稚的念頭。
季綰手心有些涼,撫在隆起的腹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著,放心,母親會處理好的,沒人能傷害你。
南王緊握手中的玉扳指,心情復(fù)雜。
如果殷家沒有認(rèn)可季綰,就不可能容忍季綰為殷家孕育子嗣,而當(dāng)初的確是殷遲親自來帶走這個女人的,很顯然,季綰于他而言非同小可,而自己之所以動季綰,是因為他以為殷遲已經(jīng)厭倦了這個女人,卻不想還藏著這么張王牌!
也不知道該說他歪打正著,還是季綰命不該絕?
“王爺,王妃暈倒了,王爺!”
門外響起婢女驚恐的哭喊聲時,屋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一切如她所料。
“現(xiàn)在,送她出府。”
聽見馬車外報更的梆子聲時,季綰才長長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了馬車還算柔軟的棉墊上。
馬車微微頓了頓,對面有馬蹄聲漸近,在狹長的巷子里,兩輛馬車擦肩而過。
齊嘉醒來時,只覺得后腦勺隱隱作痛,月笙撐著手趴在床沿打盹兒,感覺到床上有動靜,立刻一個鯉魚打挺活泛了起來。
“公子醒了?!”
“我這是……祖母讓人把我打暈的吧?”
月笙一雙眼睛左右看了看,戚上前耳語道“老夫人讓人去南王府了,只是這會兒已經(jīng)宵禁了,怕驚動四方,就只讓田嬤嬤帶著東西過去了。”
齊嘉伸手揉了揉酸疼的兩鬢,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我去看看。”
見他趿了鞋就要出去,月笙急急攔住了他。
“公子不可。”
齊嘉回頭,月笙一臉認(rèn)真又為難的道“公子忘了,您答應(yīng)了老夫人,擇日與表小姐成親的,為……為齊家延續(xù)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