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面響起杜生“噗嗤”一聲的笑,十六爺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他當初跟著十六爺來金池城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這位年輕有為的城主。
那模樣和十六爺相比可是不分伯仲的,只不過兩個人各有千秋罷了,十六爺是俊朗無雙,英氣逼人的,那位金池城主則更像個貴家公子,生的溫潤如玉,但沒人知道這位主兒的手段有多狠辣!
當然了,要比狠辣,十六爺也毫不遜色的。
也不知道自家爺這是擔心什么,季娘子如今孩子都生了,莫非還能有人會惦記不成,不對不對,應該說是季姑娘不可能再惦記別人了。
能為十六爺生孩子,這若是放出個消息出去,排隊的美人都能從金池排到洛水去!
季綰仰頭倒在殷遲的懷里,強忍著想往上翹的嘴角嘟囔著,“不過是聽一下罷了。”說著又故作沉思道:“也不知道這位金池城主是不是真的像說書先生說的一樣,倒真想見見。”
眼角余光瞥見男人氣得直抽的嘴角,季綰這下是真的忍俊不禁了,轉身拱著男人的胸口笑的薄肩微抖。
這丫頭如今越發(fā)放肆了,竟然敢故意逗他?殷遲覺著心頭氣悶,卻又止不住的覺得想笑,伸手往她癢癢肉撓去。
“……不許鬧了,殷遲……十六爺……”
季綰被他弄得笑不能止,一邊躲,一邊求饒,殷遲見狀,然而玩心愈起,更加不愿意放過她了。
“這可是你先挑事兒的,我可不管。”
說完便孩子氣的繼續(xù)鬧著,季綰笑得不行,直笑得粉面通紅,氣喘吁吁,躺在墊著柔軟狐貍皮的地上大口喘著氣。
殷遲也好久沒有笑得這般暢意了,此刻見她愜意的躺了下來,便也跟著躺在寬敞的馬車里。
杜生在馬車外清了清喉嚨正想開口說話,卻又把話收了回去。
馬車里響起自家十六爺?shù)穆曇簦骸熬U綰。”
季綰第一聲沒注意,耳邊隱約的熱氣撲面,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喊著:“綰綰……”
她這才如夢初醒,忙打起精神偏頭去看他。
一雙又大又閃靈的眸子里盛著疑惑,殷遲溫柔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綰綰,你知不知道,你于我而言……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