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有說錯什么啊,他家爺如此勇猛,若不是這天字一號間都是用的紅木家具,他還真為床捏一把汗呢。
想到這里,杜生一拍腦門兒,他怎么忘了去點菜呢,何槐那廝定然不會幫他點。
季綰被折騰得不得不軟聲求著夫君不要了,才讓殷遲好好的出了一口氣,最后她累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身上酸軟不減半分,身上卻十分清爽,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自家男人給她收拾了,里衣也換了一套,滑滑的緞面泛著柔光,若不是身上沒有力氣,她一定會愜意的伸個懶腰。
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正想開口叫人,卻聽見隱約傳來的刀劍相擊聲。
季綰疑惑的抬腳往窗邊去,尋月樓后面是私家的院子,應該是尋月樓的后勤地方,院子里的掛著幾盞羊油燈,模糊中似乎有兩個身影交織在一起。
季綰登時睡意大褪,盯著院子里的兩道身影細看起來。
從南平郡這一路過來就不曾太平過,如今見著這景象,她下意識就想到殷遲,莫非又是殺手?
可那兩人無一是殷遲,這讓她放心下來的同時又忍不住提心吊膽,撿起一邊的披風裹上,季綰推門往外去,長青坐在外間打盹兒,聽見門響,立刻打起精神“姑……夫人醒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長青也沒能逃脫那男人的魔掌,這人也不知道近來是犯了什么邪,從前也不曾見他在意這些稱謂,如今忽然如此,倒真是有些孩子氣了。
顧不上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季綰問長青“十六爺呢?”
長青揉了揉眼,“十六爺一炷香之前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呢。”
一炷香之前就出去了?他們初來乍到,有什么事能讓殷遲離開一炷香還不回來呢?
季綰一顆心高高吊了起來,可一時間又琢磨不透殷遲的心思,她現(xiàn)在還是先去看看朔哥兒吧,孩子還小,若是有個什么人闖進來,他連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乳娘見著季綰,立刻站了起來,“夫人。”
季綰見她神色有異,立時警鈴大作,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一掀被子。
枕頭!!
竟然是枕頭!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孩子去哪兒了?“朔哥兒呢?!”
孩子不見了,作為母親,季綰幾乎一時間無法思考,抓住乳娘的胳膊厲聲問道。
乳娘沒想到這季娘子的反應這般大,隔壁被捏的生疼,卻不敢痛呼,忙出聲解釋道“十六爺來把朔哥兒抱走了,說他自有安排……十六爺抱走了,讓奴婢告訴夫人,不必擔心!”
不擔心?她怎么可能不擔心,樓下還在打斗,孩子和殷遲都不見了,還讓她不擔心,她又不是石頭心腸。
季綰氣的不輕,聽了乳娘的話,好歹能鎮(zhèn)定些。
不說別的,孩子還殷遲在一起,那定然不會有事,她相信他。
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季綰在腦海里重新梳理了一遍。
今日她們才到金池城,會是誰要刺殺他們呢,而且看樣子,那些人是沖著孩子來的,所以殷遲把孩子帶走了,他不會拋下自己的,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安排呢?
而此時此刻,金池城外的胡楊林里,打斗聲愈演愈烈。
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的錦婳心仿佛被人緊緊揪在了一起,她把自己能調(diào)動的人可都調(diào)動過來了,這個芍藥到底行不行啊,她不是說齊家大少爺培養(yǎng)過她嗎,可看這樣子,她們越發(fā)不濟了。
照這樣下去,她們必輸無疑!
這個芍藥死了倒無足輕重,可若是讓殷遲發(fā)現(xiàn)是她在暗中動手腳,她……心頭一陣慌亂,就聽見一聲女子的厲嚎,芍藥的胸口似乎正中一劍!
錦婳氣的險些從樹上掉下去,心中暗罵這個不中用的東西,這么快就成了廢棋,枉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