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耶律兄你放心,這是一定的,我回去就命人就沒有受過這么怠慢的事兒,心頭有氣,卻又不能多說,這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剛回去,段舒工就來:“主君,那明娘死了。”
死了?
殷明英冷笑。
“既然邪蟲已死,她自然也不能獨活,不過這人別急著處理,作孽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這話什么意思,段舒工自然知道。
二房的狼子野心,主君豈會不知,一山難容二虎,二房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主君都看在眼里,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如今既然事情已了,也到了收拾二房的時候了。
殷明英沒有在這件事上一直糾纏,他還在琢磨頭痛別的事。
他把耶律金泰的事情說給段舒工聽。
段舒工一愣。
主君竟然去找了老漠北王商量十六爺和季綰的婚事了。
他原以為主君會重新考量這件事的利弊,卻沒想到主君當機立斷,直接定奪了此事。
“漠北的意思,想必也不是真的想讓我們出多少金銀,而是想看看我們落水對公主的態度吧。”
殷明英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他當然是知道的,只是這個“態度”的尺寸卻不是那么好把握的啊,若是給多了,此事必定會遭到一眾元老的反對,到時候漠北這邊定然不肯他們的公主受委屈,婚事必然會告吹,可若是給少了2吧,這“態度”恐怕又不能讓漠北滿意,婚事還是得告吹。
他忍不住錘了桌子一拳,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殷家娶兒媳婦,需要他這樣難辦,這樣低聲下氣的去求人!
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兒媳婦還是不要門第太高的好,最好是門當戶對,否則他就的這樣踮著腳去求,真是難看至極!
段舒工沉吟著道:“我看漠北這邊應當還記著當初那件事。”
“哪件事?”殷明英皺眉,“是……檀家那件事?”
段舒工點頭。
的確,在洛水之時,眾世家都只是觀望的態度,都未曾出手,只有檀家沒有沉住氣,那檀家二小姐竟然敢對朔哥兒動手,此事不要說是季綰惱怒了,就是他也無法容忍,且當時又正值季綰認親之時,漠北怎么也不愿自己家剛回來的小公主受到這樣的委屈啊,季綰離開漠北之后,檀家的人自己中了毒,這事兒……
“檀家也得到懲罰了,這件事除了漠北這邊,還有誰能做的悄無聲息,他們還想要什么,要我效仿大齊做滿門抄斬的事情?”
若他能做這樣做,也不會至今不肯回大齊做王,行君王之事,若是如此,那他避世洛水,也成了笑話!也會寒了隨他留在洛水的群臣之心了。
段舒工知道殷明英的心思。
一心想要擺脫身世的困擾,不肯承認自己一脈事大齊皇室嫡脈的事情,一味的想要表現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反而失了分寸,做的不倫不類,對于檀家,若是一直嚴加以待,檀家敢對殷家長孫下毒手?就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段舒工沒有再說什么,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想清楚才好,別人說什么也不如自己想透徹了。
一勺一勺的喂殷遲喝下一大碗粥之后,丫鬟又端了參湯進來。
“如今都暑夏了,日子過的真快,在漠北還習慣吧?”
他說著,抿了一口勺子里的湯。
季綰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垂了眉眼。
“當初為何要瞞著我,我離開,你能好過些嗎?”
這話說的輕悠悠的,帶著幾分怨懟,幾分嬌嗔,幾分酸楚。
殷遲聽著,胸口一熱,想說什么又一時間覺得有些難為情,張了張嘴,猶豫著去拉了季綰的手。
“沒你在,才難過,日子熬得索然無味,可我若是不能保護你們母子,留著你們在神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