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之中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三人圍著古龍峰前的大樹而立,安然取出禁幡,深深的插入泥地里。
古龍峰上的植被稀疏,所以,相當(dāng)容易分辨出冢魂先前所言的巨樹在哪里。
無數(shù)銘文自禁幡之中飄蕩而出,以大樹為中心,將方圓二十米的距離完全籠罩。
這是專門為了防止待會發(fā)生變故而準(zhǔn)備的,萬一冢魂從這里逃脫,他們也好再次將之給鎮(zhèn)壓回去。
作為高級仙二代的安然,對于自家的禁幡,很是自信。
“退后,這里交給我!”
李載淳也想試試自己的御火掌到底有多厲害,當(dāng)下便喝退了安然與顧東臨。
腳步一踏,天地間的火精匯聚于他的右掌之上!
沖天的烈焰,伴隨著這一掌,交織成了一道火焰長河。
火焰如海般涌動,朝著那巨樹的樹干涌去。
安然秀眉微蹙,九州道術(shù)劃分的很簡單,分別為‘天、地、靈、寶、凡’。
而李載淳這一招完全不似凡俗道術(shù),一掌的威力,最起碼也跨入了寶術(shù)的范疇。
又遙想自己先前痛揍他的景象,不由得有些懷疑,對方是否一直在藏拙。
烈焰揮動而下,將周遭的空氣,都蒸騰的有些扭曲了起來。
而那巨樹,似乎也不是什么凡物,在李載淳這一掌落下之際。
竟然
跑了!
拔腿,不對,拔根須就跑!
如同一個活人般,飛速的躲過了李載淳的這一擊,朝他吐了口樹汁,眨眼間便跑得沒影了。
見此情形,三人皆是有些呆愣在原地。
樹能成精不假,但是先前那棵樹,是不是吵他們吐口水來的?
“師姐,那棵樹是不是逃了?”
顧東臨感覺自己的腦子仍舊是有些發(fā)蒙,還未從先前的那一幕緩過神來。
李載淳的這一掌,沒有打到樹上,反而打到了樹后的一棵巨石之上。
巨石碎裂成齏粉,粉塵漫天,再加上李載淳被那怪樹給吐了滿頭的樹汁,至而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的。
安然沒有答話,反倒是李載淳在那‘哇呀呀’的怪叫!
當(dāng)然,中間免不了冢魂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大笑!
他現(xiàn)在收拾不了這幾個小娃,但是看他們?nèi)缃癖豢恿艘话?,?nèi)心難免爽的不行!
這一口惡氣??!現(xiàn)如今他才算出了不少。
“師弟,今天非得給它抓住!咱們追!”
這口氣他咽不下,自而嚎了一聲,提腿便朝著怪樹逃走的方向追去。
李載淳去報仇了,顧東臨及安然自然也不會落下,急忙隨著他的步子朝前跑去。
但也就在他們離去不久,諸儲出現(xiàn)了。
一行十?dāng)?shù)人,與其余仙門或多或少都折損了幾名弟子不同,他們卻連衣角都沒有凌亂半分。
冢魂見又來了新人,急忙止住了笑意,剛準(zhǔn)備開始自己那一段‘少年郎’,便被諸儲給打斷了。
“小輩諸儲,見過魔宗前輩!”
諸儲的態(tài)度很是恭謹(jǐn),這里面的冢魂,若是能過出去,絕對是能夠攪弄整個九州格局的驚世大能。
他這話,讓?;甑褂行┙硬幌氯チ?,詫異的問道“你認(rèn)識我?”
這才剛說完,他又反應(yīng)了過來,喃喃道“是啊,你是天眼族人,自然能夠看透我是誰!”
當(dāng)下也不再墨跡,沉聲道“天眼族小輩,既然你知道本座是何人,那么說明你的來意吧!”
冢魂可不信對方是平白無故過來幫他,或者干點什么的。
能讓對方露面的原因,肯定不是那些哄騙他人的仙寶,他定然是因為有所求,適才過來的。
果不其然,在他的話音落下,諸儲的嘴角便揚起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