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沖霄,自諸儲的背后飛射出了一道劍氣,不過一尺來長,卻宛若一輪大日升空,絢爛奪目,讓人睜不開眼睛。
‘當~’
兩兩相撞,發出了一道清脆的交擊聲,李載淳只感覺自己胸口一甜,五臟移位,險些被震出一口鮮血出來。
他漲紅了雙目,雙腳深陷泥地之中,雙拳之上盡是被這周遭鋒銳劍氣所刮傷的傷痕。
那看似脆弱的透明光劍,卻如同地府中勾魂索命的鏈刃一般,不斷地朝著他心臟的位置推進。
境界的差距,的確是很難光靠這些許天術所能彌補的,更何況又是對上了此等天資的敵手。
李載淳爆喝一聲,狀若癲狂,十指其震,掌心深處開始往外瘋狂的冒出青灰色的鱗甲,竟逐漸抵著光劍往后倒退。
諸儲見狀,眼眸中露出了一絲贊賞之色,笑道“這一劍,可輕易斬殺朝元境修士,以你這般年紀,能做到這一步的,屈指可數?!?
說罷,右手輕抬,背后剩余的五道光劍同時彈射而出,劍尖對準了李載淳。
“如此一來,我便更不能讓你活著了!”
只聽他冷喝一聲,一指點出,五道劍氣呼嘯而去,直接封鎖住了李載淳一切的退路。
“終于要死了!”
有人松了口氣,又有些興奮,見證了一個未來天驕的夭折。
但李載淳卻不愿意就此倒下,雙臂力量又大了不少,讓那光劍接連顫抖,‘咔擦’聲不絕,隱約有了要碎裂的征兆。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
這僅僅只是其中的一道,后續同等威力的五道劍氣又來了,難道還能抵擋的住嗎?
有人冷笑,嘲諷他的自不量力,多數是出自青鋒臺的人,言語間尖酸刻薄,奚落著他的不知死活,敢于挑釁東海一大仙門的顏面。
“真以為小爺我拿你沒種了嗎?”
李載淳橫眉掃視一圈,腳下重重一踏,掌中光華暴漲,只見那柄光劍驀然間爆碎。
旋即他右手一翻,一尊缺了一條腿的雙足青銅鼎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諸儲面色一變,竟在那毫不起眼的巴掌大玩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威壓。
“陰陽人?。?!”
李載淳大喝一聲,手中又出現了一柄白骨大弓,以腳抵弓身,弓拉弦滿,銅鼎為箭,道道手臂粗細的雷蟒纏繞,璀璨晶瑩的大道之紋流轉,駭人的威壓四散。
甚至有人聽見了道家大能講道,西漠佛陀誦經,一朵朵的青蓮遍地鋪陳。
“這是要翻天了嗎?”
有人驚悚的瘋狂倒退,想要脫離這等是非之地,先前的幸災樂禍再也蕩然無存。
沒有人敢想象,這一箭射出,會不會把這半邊的青云城都給射塌了去。
畢竟此物的威力莫測,隱約間和傳聞中的一件神物掛鉤,若真是如此,那非要大能出手干涉不可!
“小友,此局算我們輸了,如何?”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隨之便有一名灰袍老者撕裂了虛空,踏出站到了諸儲的身前。
李載淳面色一凝,對方雖氣息不顯,但絕對是一名大能無疑。
諸儲此刻的面色十分的難看,在隱龍淵的古界之中,被顧東臨給一劍斬成了粉塵之后逃遁,便被他視作了恥辱。
好不容易以龍血草為餌,引安然入局,現如今又被李載淳威脅。
他不服,這師兄弟二人皆是仗著神兵法器之威,若是同境界一戰,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事實擺在眼下,他卻不得不罷手,今天已經死過了一次,若是再死,恐真就魂歸九幽了。
“小爺我還真就不聽你的!”
李載淳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大能而有任何的情面給他。
只見他右手握弓弦的手指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