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輪吆喝,頓時便引來了不少的人,下注之聲,絡(luò)繹不絕,幾乎皆是買李載淳堅持不住十息的。
畢竟在場有這么多人,其中不乏高境界修士,若是連他都擒不到,那顏面豈不是都給丟盡了嗎?
對于這種情況,這年輕人倒也是來者不拒,越有人下注,面上的笑意便會愈發(fā)的濃厚一分。
但并未過多久,一個老頭子探頭探腦的走到了這小桌前,略微有些猥瑣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況之后,對著這年輕人笑問道“小哥,老朽近乎千年未沾過賭字了,今日打算破個例,你這是怎么賭的,可能說說?”
說話間,右手一翻,自掌心處,跌落出了一個大大的寶盒。
將之打開后,寶輝四溢,耀眼的光華流轉(zhuǎn)不斷,定睛看去,這寶盒內(nèi)蘊小空間,當(dāng)中密密麻麻的靈晶多不勝數(shù),粗略預(yù)估,恐不下三千萬枚靈晶。
年輕人瞇眼打量了片刻,也知曉來了大主顧,當(dāng)即便將臺面上的靈晶一掃而空,持扇指著桌面上橫線兩端的左右文字,笑道“就是如此!”
老頭見狀,不由哈哈大笑,也不啰嗦,提著寶箱便盡數(shù)壓在了撐過一炷香之上。
做完了這一切,又是大手一翻,也學(xué)著那年輕人的,取出了一個小馬扎,坐在了他的身側(cè),口中還振振有詞,道“千年未賭過,今日便跟你這小賭棍玩一手?!?
那年輕人聽罷,面色一凝,見對方一眼便看破了自己的跟腳,頓時便有些急了,道“前輩,插手可算犯規(guī)啊!”
聽聞他所言,這老頭卻笑得愈發(fā)的得意了起來,側(cè)頭笑道“與你這等小輩對賭,何須出手,那小子滑溜的緊,早跑得沒影咯。”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先前那萬千寶輝交錯的能量光波,瞬間在李載淳站立的位置上爆發(fā)了開來。
一道熾盛的光芒驀然間騰起,刺激得讓在場諸人的雙目都略微有些被灼傷的痛感,而強(qiáng)烈的轟鳴聲更是險些將人的耳膜刺穿。
不少人停頓下了腳步,經(jīng)過了短暫的適應(yīng)之后,抬眼看去,在那能量爆炸的中心點,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塵土飛揚間,曾經(jīng)明黃色的土地表面,早已變得漆黑一片,再也不復(fù)原先的色彩。
而在那巨坑的上方,依舊還在漂浮著不少游離著的五色能量弧光,不斷的噼啪作響。
在場中的大多數(shù)見狀,頓時掉頭便走,在他們的眼中,在此等威力的一擊之下,哪怕是大能,都不一定能存活的下來。
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恐怕接下來便會被暴怒的邋遢道士挨個尋到,給一指給點成飛灰之后,緊接著去尋自己身后宗門的麻煩。
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膽大的人,緩步摸索到了坑洞的邊緣,而這群人多數(shù)是山中的散修,想來看看這天下聞名的九州第一老流氓的徒弟身上,是否會有幾件驚世駭俗的仙寶留存。
但坑洞中除了些許焦糊的煙霧彌漫之外,哪里還有什么人影在里面。
“轟轟成灰了嗎?”
有人微微一愣,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看,他應(yīng)該是跑了!”
又有人遲疑了許久,適才回應(yīng)答道。
雖并未撿到簍子,在場諸人卻都松了一口氣,畢竟有命拿,咱也得有命花不是?
那老流氓的修為層次,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見到這一幕,那年輕人的臉?biāo)查g黑了下去,三千萬枚靈晶,哪怕是一比一的賠率,也會讓他肉疼許久,偏生他又不敢攜款跑路,畢竟摸不清這老頭的底細(xì),萬一真是跟自己師父同一層次的高手,到時候鬧起來,可不得將自己的骨頭都給拆了。
老頭瞇著眼,掃視了一眼對方遞來的儲物袋之后,露出了一口大黃牙,笑道“記得替我跟你師父賭文濟(jì)帶個好?!?
說罷,哼著小曲,便轉(zhuǎn)身緩步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