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人迅疾站起了身,踩過地面,一步一踏,朝著李載淳而來,氣息驚人,將沿途的不少巨石都給踏成了粉塵。
一指點(diǎn)出,自他的袖袍間,轉(zhuǎn)瞬飛出了一條寸長的青灰色毒蛇,直接竄上了李載淳的衣角。
毒蛇的雙眸泛著紅光,行動迅捷至極,銳利的毒牙,照著他的脖頸,便欲一口啃咬而下。
絲絲縷縷的灰霧,將李載淳本就破爛不堪的衣領(lǐng),都給腐蝕了一大片,此蛇的毒性,由此可見一斑,若是被其得逞,定然會瞬間令其毒發(fā)身亡。
但這小混子的本事,也本就不弱,雙臂緊繃,一把便捏住了毒蛇的七寸,隨之用力一扯,便聽得如火遇水般的‘呲呲’作響聲。
一股鉆心的疼痛直上腦門,李載淳吃痛之下,直接將毒蛇朝著一旁的一塊巨石狠狠擲去,隨之?dāng)傞_右掌,卻發(fā)現(xiàn),掌心已然腐爛,被一層灰霧徹底浸透。
而那毒蛇被甩飛出去之后,哀鳴一聲,若厲鬼般的哭嚎,徑直化作了一團(tuán)粘稠的黑色液體。
整塊的巨石,被這團(tuán)黑色液體包裹,轉(zhuǎn)瞬便如冰雪般迅速消融。
隱約間,李載淳可以看見在那灘液體中,還有著不少的細(xì)小軟蟲,在其內(nèi)不斷的游動掙扎,發(fā)出嬰孩、怨靈似的尖叫。
那黑袍人,立于原地,定定的盯著李載淳,口中接連呢喃著莫明的話語,似是在念咒,又似在詭異的大笑。
但隨著他每呢喃一息的時(shí)間,那黑水中的軟蟲,便會漲大一分。
李載淳這才看清了,那密密麻麻的軟蟲,皆是如先前那條毒蛇一般的幼蛇,正不斷的吐著蛇信子,瞪著通紅的眼珠,牢牢的鎖定著他。
“該死!”
李載淳暗罵一聲,自身后圖騰處,不斷流轉(zhuǎn)出道道黑霧涌入自己的右掌,一滴又一滴的黑水,被其接連逼了出去。
嗤笑聲不絕于耳,盡是從那逼出來的黑水中傳出,一道道半透明的嬰孩自其中鉆出,圍繞著李載淳,雖并沒有傷害他,卻也完全阻攔住了他的視線。
‘唰唰唰~’
突然他頓感腦后生風(fēng),無數(shù)股細(xì)微的勁風(fēng),朝著他的后腦勺極速撲來。
來不及多想,他微微矮下身,腳下一滑,藍(lán)芒畢現(xiàn),載著他朝著那黑袍人極速滑去。
同時(shí)右手一翻,掌心出現(xiàn)了一柄三尺青鋒劍,朝后一斬,直接便將無數(shù)襲來的小蛇給砍成了兩截。
但盡管如此,依舊有不少越過了劍氣,撲上了李載淳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毒蛇如潮水般涌動,每死傷一條,便會又分裂出十條,乃至是一百條之多,根本就殺之不絕。
這般的絕境,令小混子也有些乏力了,也正待十?dāng)?shù)條毒蛇即將鉆入他的褲腿之際,不遠(yuǎn)處轟然傳來了一聲爆響。
強(qiáng)大的熱浪,裹夾著駭人的能量波動,將四周的一切都給直接掀飛出了老遠(yuǎn)。
李載淳如此,那群小蛇亦是如此。
回首看去,盧生長槍若暴雨般點(diǎn)出,已然是已經(jīng)干掉了一名黑袍人,哪怕是僅存的三名,也皆是胸口被刺穿了不少碗口大小的大洞,行動逐漸遲緩了不少。
短暫的空隙,讓李載淳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jī)會,但他卻完全不愿意浪費(fèi),舉劍一躍,照著那黑袍人的心臟位置,猛力刺去。
但哪想,心中預(yù)期的觸感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如同扎中了精鐵一般,直接將他整柄長劍,都給徹底崩成了一地的碎片。
‘嘶嘶嘶~’
一條粗長腥臭的扁舌,自黑袍人的帽檐處鉆出,險(xiǎn)些便刺中了李載淳的腦袋。
舌尖直射,擊中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棵四人環(huán)抱的巨大古木,直接將之給轟成了兩截,卻仍未停下,又一連貫穿了三棵之后,適才收回。
李載淳心頭一秉,便見那黑袍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漲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