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借著這群蠻人的力,將它給劈了當柴燒。
不然著實難解他心頭之恨!
他修道至今,除卻自己那喪盡了天良的無良師父以外,還真就沒有在同一個生靈手上,摔過這么多個跟頭。
卻哪知,滿徒微微一愣,順著李載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頭霧水的回應道“大人,您還是切莫說笑了,那邊哪有什么東西,明明盡是一些尸骨堆罷了。”
此言一出,反倒是小混子怔住了,揉了揉眼睛,那該死的歪脖子樹還在原地,甚至還不忘做出一副捧腹大笑的姿態。
這是擺明了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李載淳看得額間青筋直冒,猛地拍向仍在打坐療傷的董萬知,將他的腦袋給強行轉到了歪脖子樹的方向,怒道“你可看到了那棵該死的樹妖?”
這一舉動,險些給董萬知整到了破功的地步,不由得怒上心頭,想要跟小混子掐架,卻又被一旁的滿徒給一把捏住了脖頸,提溜了起來。
對于滿徒來說,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李載淳的朋友,他要做的,便是要保證自己尊貴的大人毫發無損,哪怕是丟了一根汗毛,那也是他天大的罪過。
董萬知在半空中掙扎撲騰了片刻,卻發現自己這個堂堂五尺半的少年郎,卻在面前這三丈高的大漢面前,如同一個雞崽子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由得頹了下去,滿是不快的松下了拳頭,用一種惱怒的目光掃向李載淳,怒喝道“哪有什么該死的樹妖,你是夢魘了嗎?”
小混子臉色有些不好看,又繼而看向那已然開始搖臀擺尾,愈發嘚瑟的歪脖子樹,心頭亦隨之涌起了一股無力感。
他算是搞明白了,這該死的玩意兒,不顧自己的救命之恩,也開始說胡話了。
不過既然如此,他也不好繼續說些什么,只能獨自懊惱的示意滿徒將對方給放下來,同時自己背對董萬知而坐,獨自斟飲著果漿。
不得不說的是,這莽界的釀酒技術極佳,這種果漿的風味口感與外界的完全不相同。
入口回甘,香味久久不散,甚至連帶自己那如同鐵鑄的境界薄膜,都逐漸有了一股松動的感覺。
若是能多飲幾壇,他都覺得自己今天就能突破到三花境中段。
雖然,那對于自己現在的處境,并沒有什么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