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之力,供養(yǎng)我身!”
顧乗這下算是真正的聽清楚了對方的言語,但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
此刻的他,頓感自身的靈力,在接連不斷的被剝離出魂體,甚至連帶著本源的力量,也被抽離出了不少。
‘偷天訣’裹夾著大吞噬體的力量,在這無盡的壓力下,得到了蛻變,被李載淳給發(fā)揮到了極致。
“你是不是瘋了?強行容納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你就不怕爆體而亡嗎?”
顧乗驚懼得大吼,這類的術法自古流傳下來的便不少,而修習之人,多數(shù)都是晚景凄涼,沒有一個能夠得到善終的下場。
正如同大道三千,彼此的道各不相同,又如何可以強行容納匯聚在一起?
對于這個道理,小混子并不清楚,不然當日肯定也不會選擇這所謂的‘大吞噬體’,也就更不會接受冢魂的傳承。
但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或許哪怕是明白了,他也仍舊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畢竟此時除卻如此作為,恐怕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夠解除面前的困局了。
道道晶瑩的光線,如同潺潺的細流一般,瘋狂的涌入了李載淳的體內,并在其外編織出了一個半透明的光繭,將他整個人都給包裹在了其中。
迷蒙的霧氣流轉,每過一息,便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暴漲一大截,一種難以言明的威壓,隨之逐漸開始朝著四周蔓延。
三花初階
三花高階
朝元境
神宮境
往生境
他本身三花境的修為,就如同插上了一雙沖天的羽翼,一路朝上猛沖,并未過去多久,便到達了彼岸境的壁壘。
這等的境界飆升速度,可以說是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但萬物的法則如此,這般輕易的得到數(shù)千倍于己身的修為,所付出的代價同樣慘重。
此刻的小混子,面色漲紅,體型腫脹到了有如皮球的程度,甚至可以看穿體表,直視五臟六腑,以及體內被五顏六色光華所覆蓋的經(jīng)脈。
他并不好受,雙目中遍布殷紅的血絲,口中,或者說是嗓子眼中,接連發(fā)出宛若野獸般的干嚎。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他到底在經(jīng)歷著何等的痛苦,唯一可以知曉的便是,若是再任由這般繼續(xù)下去,他非要爆體而亡不可。
一滴又一滴的血珠,不斷的自他的毛孔內溢出,僅僅只是一瞬,便見他的外衫之上,開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染上了一層極為妖邪的暗紅色。
“你注定會死得凄慘無比!”
雖然瀕臨死境,但顧乗略微顯得癲狂的笑聲,卻瘋狂的回蕩在這空曠階梯的每一處。
但他并不好過,通體魂光暗淡,給予人一種如同風雨中飄搖的燭火,似是隨時要熄滅的感受。
甚至,連帶他魂體內的力量本源,也失去了光亮,被吸噬了個十之七八。
作為一名執(zhí)掌一界的使者,他的實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比之九州十地中許多大能,都還要強出不少。
而這在他眼前連個螻蟻都算不上的一個小修士,敢于這般的吞噬他的道果,若是能有個好下場,那他這么多年的道,也就算是白修了。
“多嘴!”
李載淳漲紅了雙眼,強行從嗓子眼里擠出了兩個字,旋即抬起了頭,仰視那百萬階梯之后的奢華主殿。
一股想要沖進大殿之內的,平白無故的自他內心當中升起,就宛若是那熊熊的烈焰,根本就難以平息。
這種想法并非是來自于身后的威脅,反倒像是進入其內,就是他生于當世所存在的一切意義所在。
顧乗盯著面前的小混子,嘴角咧出了一絲笑意,道“沖吧,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再沖上個百級臺階,不算什么。”
他的聲音,雖有些虛弱,但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