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淳一行人,按照滿徒的指示,在前簇后擁當中,來到了城中的一處府邸門前。
該處府邸,位于城東主要街道之上,靠近城門,雖略顯破落,但可以看出,有人已經簡單的修繕與打理過了。
關于外來的九州子弟,大祭司十分慷慨的將城門樓附近的居所,全部都租賃了出去,換取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而六劍宗尋到的此處,更是其中之最,可同時居住不下三百名弟子,占地之廣,可見一斑。
小混子走到了一旁,索性也就吩咐人搬來了桌椅板凳,就這么坐在了對方的府門前,擺開了滿徒送來的午膳。
“這這不合適吧。”
林夢晗噗嗤一笑,看著對方這無賴的模樣,哪里還有半分過來尋仇的意思。
而一旁的胖丫更是瞇著眼打趣道“莫不是見對方人強馬壯,有些退縮了?”
這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在場中的諸人皆是明白,這小混子的膽子,可謂不是一般的大,可以說就鮮有他不敢去干的事情。
但說者無意,小混子卻似是當了真,抬首打量了眼天色,微微撇嘴,道“也對,烈日當空,咱們在這確實是有一些不合適。”
也正當眾人以為他打算回去,等天色再暗些的時候再來之際,便見他急忙吩咐滿徒,將這一桌的菜肴,連帶著桌椅板凳,皆給搬到了六劍宗的府門之前。
這一舉動,可謂是將在那府門前百無聊賴的六劍宗子弟的瞌睡都給嚇沒了。
堵門用餐,這與上門打臉又有何區別?
雖是如此,但他們卻并未有任何的慌亂之色,這門前持劍巡守的弟子本就不少,皆是氣息內斂,其修為最次也在神宮境巔峰,而為首的,更是往生境中段的長老帶隊。
“尊駕,我六劍宗已經繳納了足額的租賃費用,此事是為何故?”
那為首的長老雖然摸不透滿徒的底細,但卻明白,對面這個如鐵塔一般的漢子,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至而也一時不敢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僅只能用言語安撫對方。
可滿徒本就對于這群外來者,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哪里會愿意去理會這不知從哪里蹦跶出來的老梆子。
帶上了三兩個人,就在這群有些呆愣住了的六劍宗人眼皮子底下,將一切都給安放妥當之后,適才開口道“我家大人看上了這個地方,若是不想惹事,就老實點窩回你們的屋子,莫要出來。”
按照大祭司的話來說,李載淳乃是他們鎮獄城中所有族民能否安然度過此次大劫的關鍵所在。
所以,對于他的吩咐,滿徒絲毫不敢打上半點折扣。
莫說只是將桌椅擺在這府門之前,就算是將這滿府之人盡數誅殺了,他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一語話畢,這群六劍宗人的臉,都險些給氣綠了。
作為九州東海仙門中的霸主存在,他們又何時遭受過這等的屈辱。
莫不是他們的老掌門握不動刀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
那長老爆喝一聲,提劍便準備與面前這滿徒一決生死。
這關乎他們六劍宗的顏面與尊嚴,若是今日真的放縱了,恐怕他們以后真就只能淪為九州的一支笑柄。
但還不待他踏出一步,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旋即一推一拉間,便將之給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大能!”
滿徒眼眸微凝,卻是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老朽出來貴地,不知何時得罪了尊駕,還請言明,若是屬實,今日我六劍宗自當上門請罪。”
說話的是一名灰袍老者,談話間氣勢逼人,整個人宛若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銳氣無雙,僅只是立身于此,便能察覺到在這虛空當中,憑空滌蕩起了無數的庚金之氣。
“太上長老,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