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白云麗正給人點菜,回頭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的愣住,眼睛越過人群看向夏至。
夏至向白云麗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還向她比了比拳頭。
板寸頭男人快速爬起來,這下是惱羞成怒了。
他轉(zhuǎn)身就從自己的桌子上抄了一個啤酒瓶,滿面怒容的向夏至沖過來。
可是,依然沒有走到夏至面前。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了,大排檔的燈火不好和大酒店比,還為了營造氣氛,掛的都是紅兮兮、黃乎乎的彩燈,周遭光線就有點朦朧。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空氣里劃過,剛才板寸頭男人坐的椅子,像是活了似的,忽然憑空飛起來,追上板寸頭男人,直直的撞在了小腿彎。
眾人驚呼里,板寸頭男人的腿一曲,人就再次倒在地上。
他手里的啤酒瓶掉下去,應(yīng)聲而碎,玻璃四濺。
周圍的人們本能的閉眼、捂臉,躲避玻璃渣子。
也就在這極短暫的時間里,一根極細的東西在空氣里掃過,不知不覺間,就把一些玻璃碎片重新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所以這次,板寸頭男人倒下去,非但一時沒有爬起來,還在地上“啊,哎唷哎唷,啊”的慘叫連連。
他的同伙趕緊過去看他。
三四個人圍著,把板寸頭男人扶起來。
板寸頭男人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嘴里不干不凈的亂罵著
“媽德怎么回事,邪了門了啊,啊,我的手,啊,我的腿,啊……別動別動,都是玻璃,扎死我了,哎喲不行,我,我站不起來,腳!啊!又扎一個!”
有人應(yīng)和著“哎喲,你這怎么這么巧,都扎在玻璃里了呢!不行不行,快去那邊坐著。”
“啊,啊,還有還有,屁股上也扎到了,啊……得,得去醫(yī)院……”
“特么,老子流血了,老子……老板,給老子出來,賠醫(yī)藥費!”
板寸頭男人大聲的沖白云麗家檔口里喊。
白云麗和夏至在人群里對望。
白云麗的眼里是驚訝、佩服和些許擔憂。
夏至沖她輕輕的搖頭,指指地下。
白云麗會意,大剌剌的走到板寸頭男人摔倒的地方看了看,說
“喲!這位大哥,你摔著了啊?摔著了你喊老板干嘛,不都喊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