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至的回答,池騁咬牙。
他從床上跳下來,自己挪到輪椅里“你,你這個丫頭不講道理!你怎么能讓一個男的住你家里呢?你說,你這么不講道理,你奶奶知道嗎?”
呵呵噠!
一個男的住我家?!
難不成你是女的?
夏至毫不忌諱的把目光在他身上某處定了定,讓他自己體會。
然后就往外喊“奶奶,奶奶,我現(xiàn)在出門去接景寒彥啊!”
“哎!”洛荷應(yīng)了一聲,急匆匆的走過來“對哦,你快去吧,他身體弱,不方便在外面等,你接了他馬上回來讓他好好休息,東西都你拿吧啊。”
“我知道的奶奶。”
夏至答了一聲,回頭看池騁一眼,第一次對著他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再見,你這個住我家里的、男的!”
面對池騁,她是放松的,而且越來越放松。
因為這個男人除了會偷偷護(hù)著她之外,還總是自由自在的表示他的心情。
這種行為模式,其實挺爽的。
她學(xué)到了。
池騁滑著輪椅追出來,夏至早就不見了人影。
他拍了拍輪椅,往外喊人“金叔,金叔,幫我換件衣服……”
景寒彥很快接回來了。
夏至開門,拔鑰匙,讓他先進(jìn)去。
景寒彥進(jìn)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穿了一件燙得筆挺的襯衫,筆直坐在餐桌前的池騁。
實在太招眼了,不看見也不行。
不僅身姿挺拔,正襟危坐,還烏發(fā)、白膚、紅唇,一雙眼波光瀲滟且咄咄逼人。
哦,容嬤嬤!
雖然夏至沒提過,但景寒彥在視頻見過,對他印象深刻。
并且一想到夏至手機(jī)上給這人取的昵稱,景寒彥就友善的笑了起來。
景寒彥走過去,伸出右手“你好,我們見過的啊!你就是夏至的……”
池騁右手稍微動了動,沒法伸出來,只是看著景寒彥,用左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動作遲緩。
夏至正好關(guān)了門進(jìn)來。
池騁還沒站穩(wěn),夏至已經(jīng)走了過來,輕輕的戳了池騁的右肩一下“咦?誰給你拆了肩膀吊巾的?誰讓你這樣站的?”
池騁的腳好了許多,但沒拆夾板,基本不能用力。
他一下子就被戳得坐下了,不禁抗議“哎哎,你干嘛!”
有沒有搞錯,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可是好不容易站好的好嗎!
夏至皺眉“你的腳還不能這樣站,你不想好了嗎?誰給你拆掉的?俞志明?大概只有俞志明才會這樣做吧?”
金叔在房間探出半個身子,為難的應(yīng)聲“夏小姐,我拆的。”
“為什么?”
金叔看看池騁,在池騁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緩緩的說“呃……這個,我們大少一向是不甘束縛的人。”
“噗!”景寒彥笑了一聲。
池騁肅著一張臉“這位先生笑什么?我很好笑?”
景寒彥倒沒想到池騁會這樣,看看夏至,一時語塞“啊,不好意思,你……”所以我到底該怎么稱呼這個敵意滿滿的男人?
氣氛有點尷尬。
夏至卻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景寒彥你不用管他,他叫池騁,跟你一樣,也是我的傷患。你先坐下,我把你幫我買的藥材收拾一下,就來檢查你手術(shù)傷口的愈合情況。”
“哦。”景寒彥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坐下。
池騁這才把目光移到景寒彥身上。
當(dāng)看見景寒彥脖子上的紗布后,他那混身的刺緩緩收起了一半。
但也只是一半,另一半還在空氣里時隱時現(xiàn)的戳著。
夏至也真是的,為什么他和景寒彥是一樣的傷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