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快節奏的音樂聲跑出來,教室里的同學立馬看向聲音來源,夏至也不例外。
白云麗揚著一張“我誰也不鳥”的厭世臉,踩著貓步,配合著音樂,從教室門口走進來。
一開始眾人都傻了,等到白云麗從教室最后再走過來,眾人倒都拍起手來。
幾個平時和白云麗要好的還大聲喝彩“哇,國際名模風范!”
教室里的人都拍手。
夏至對白云麗微微一笑,豎了豎大拇指。
白云麗得意的一揚下巴,這才關了手機,拿上書包回到自己的位置。
全程兩人沒說過話,但那份高興,只有彼此知道。
上午班里進行了數學和英語的測驗,臨近中午前最后一節課,夏至就請假回家了,理由是重感冒剛剛好,身體不舒服。
班主任范老師看看她的巴掌小臉,也沒多問,還說池老師幫她請過假了,還能堅持來測驗,真是好學生,早點回去休息好,明天再來。
真是再體貼也沒有了。
夏至拎著書包走出校園,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了一輛出租車,到了縣城的一個老街上去。
很早就知道這里有幾家玉石加工作坊,她隨意的看了看,走進了一家。
半個小時以后,有人拎了好幾樣工具出來,幫夏至放到出租車上,夏至這才回了家。
她把買來的工具都拿上頂樓,在洛奶奶種花草蔬菜的工棚里放下了。
然后就拿出來剛買的一塊玉石,開始在上面描描畫畫。
池騁在監控里看著夏至忙乎了一陣,給她發微信在干嘛呢,身體剛好點,快去休息吧。
但夏至把手機拿上來看了看,沒回。
池騁又發我真的不知道喬叔叔怎么知道的夏離,我沒幫著他瞞你。
夏至干脆連手機都不看了。
池騁在自己房間里磨牙。
哎喲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啊!
自從昨天知道喬一泊來看過她以后,她就不理池騁了。
大概心里還是以為,是池騁故意讓喬一泊來的,怪池騁多事吧。
池騁想了想,把電腦里的一份視頻傳輸到手機里,便上了樓。
樓上的工棚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池騁走近一看,夏至正用一個小巧的切割機,在切一塊挺大的玉石。
池騁急急的過去,一鍵按掉切割機的開關“你到底在干什么?這種機器很鋒利的,很危險,你哪兒去搞來的?”
“打開?!毕闹谅曇舯?,頭也沒抬,手里還捧著那塊玉石。
池騁“夏至,我們談談。”
“打開?!?
“夏至!”
“打開?!?
看著她微彎的、單薄的背脊始終保持著切割的動作,池騁氣得很,但又不舍得再大聲。
他緩了口氣,語重心長“夏至,你不能這樣讓人擔心,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做這些?”
“憑我隨時能打開你腦袋的手藝!”
好了,懂了。
一定是小丫頭不知道在哪個世界學的,看來又是另一種滿級技能,瞧瞧那玉石上的花紋線條,可真是流暢啊。
池騁不甘不愿的按下了開始鍵。
機器發出快速旋轉的“嗚嗚”聲,夏至熟練的把一塊玉石調整角度切割。
池騁干脆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了。
小丫頭側臉緊繃繃的,分外嚴肅,仿佛他們初見時候那樣的不可一世。
池騁暗自嘆了一口氣,問“你在做什么,能告訴我嗎?”
“看不出來嗎?玉石雕刻。”
池騁嘴角微微勾了勾,小丫頭今天比昨天好了一些,最起碼愿意對話了。
他再次走近過去“你很空閑?鼓搗這玩意?你要是喜歡,我幫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