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小日子,過的很舒心。
葛曉文卻要被父母罵死了。
她那對她寄予厚望的父母,完全不同意不參加這次縣里慶典活動表演的事。
葛父“怎么回事?我可是和你叔叔說了好久,他才答應幫著去和慶典總導演說的,結果現在人家總導演都夸贊創意不錯,一定會單獨幫你錄個段落,給你推薦到市里省里了,你又說不去了?那你自己去和你叔叔說!”
葛母“曉文你怎么啦?這是個多么難得的機會啊,要是能憑借著這個機會出名,將來你回到縣里電視臺工作也好啊,咱家就你一個孩子,方方面面都是要考慮到的啊?!?
葛曉文支支吾吾的“爸爸,媽媽,和我一起搭檔的女生不去了……我,我也不去了……”
葛母“哎喲,你什么時候學的這小家子氣了?人家不去正好啊,你一個人還更出彩呢,需要搭檔你隨便找個同學,啊,不,媽媽都是可以給你搭檔的嘛,對了,正好的,錄像倒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我還沒見你在家練過呢,總說要保持神秘啥的,來,在家你給我表演一個!”
葛曉文“……”
沒有夏至,我表演個屁??!
一個人說了謊,就需要很多個謊來圓。
唯一能破解的辦法,就是盡快承認自己的過失。
但是,十七歲的葛曉文,選擇了繼續說謊。
葛曉文“媽,我不!我不去了!現在學校里的同學都說我為了出風頭,學業也不顧了,我不去了!”
葛曉文在家里鬧了一場。
最后,葛父丟下一句話“行!那你自己跟你叔叔說,去,自己打電話去說!”
葛曉文硬著頭皮給叔叔打電話,才剛用之前的借口說了意圖,她那縣委宣傳部的叔叔就動了氣
“曉文,你是覺得叔叔的工作很輕松很容易是不是?我一天多少事,一天要面對多少領導,這剛跟領導說,這次我們十一慶典也搞點新鮮的,有魔術表演什么的,你就給我來這一出?!?
“行,你前天是為了以后出名一定要參加,今天是為了學業一定不參加了,你這么出息這么厲害的大侄女,我也不敢認,以后你們家任何事,不要再來找我!”
湊在電話旁聽著的葛母,當即搶過電話給孩子圓場
“哎,小叔!別生氣別生氣,哎喲,你看你侄女這調皮的,她啊,不就是學校里孩子們嫉妒說了她幾句,她小孩子家鬧情緒呢,沒事了沒事了,肯定要去的啊,謝謝小叔關心啊!”
葛母掛完電話就恨不得扇葛曉文一耳光
“你發什么瘋!咱家求著你叔叔的地方多了呢!你爸爸的工作調動,我的職稱評級,你以后回來縣里工作,哪樣不要仰仗他?聽說他快升文化局去了,肯定也不能在領導面前丟了臉面,哪兒由著你性子胡來!給我去,不去也得去!現在我陪你排練,來!”
都逼到這個份上了,葛曉文心里權衡再三,還是覺得,相對父母這樣強勢的人,孤女一個的夏至,還是好操控一點。
葛曉文撅著嘴“知道了!我去就是了,但和你排練……媽!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排擠同學呢,哼,我做功課去了!”
既然和父母拒絕不了,她還是繼續去磨夏至好了。
再不行,她自己練出個和夏至類似的節目好了。
她就不信了,讀普通班的夏至能做到的事,讀重點班的她就做不到?!
轉眼的,又是一個周五。
夏至和池騁說好了,今天放學早點回家,這個周末一起去盤山屯住,在山里采集土壤樣本回來,然后在天臺上建立模擬環境,以后就直接在家里搞出藍蒿了,不用一次一次去山里。
然而,夏至剛回到家,景桑成的電話來了
“夏至,錢到了!病人家屬一開始非常不滿意,說了很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