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益總公司的頂層辦公室里。
殷律師細細的陳述著
“……綁匪風鷹的老婆,在風鷹被槍斃的第五年,就在老家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全款,款項來源不明,而據她家的親戚說,她對著白霓的海報說過一句話,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有人幫著賣命,他們卻照樣當著有錢人,又漂亮又風光。”
“主謀錢志龍的兒子錢大強,小學文化,現在卻是一個資深醫藥代表,我讓人調查了,他主營的藥品正是越氏制藥的,這乍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這個錢大強愛喝酒,喝多了,不止一次的和人說過,越氏給他的代理權很大,越氏藥物的收益很高。”
“不過,最遺憾的是,那宗綁架案里還有一個漏網的幫兇,代號九頭蛇的,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喬一泊靜靜的聽著,似乎早就料到結果。
他并不驚訝,只是問道“有夏芳菲的消息嗎?”
殷律師“近期的沒有。最后一個見她的人,說是在十年前的米國田納西。那地方可夠偏僻的。”
喬一泊輕撫下巴“時逢起呢?有沒有發現他家人什么問題?”
殷律師遞上另一份資料
“他的家人身上,我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他的遺孀提起他,依然怨恨不已,說時醫生死的那年,他們正在鬧離婚。后來,我輾轉找到了當年和時醫生搭檔的護士,那個護士現在經濟不好,花了點錢,她提到了一件事,當年和時逢起有男女關系的,是一個叫阮思雨的三流演員。”
“阮思雨?嗬!”
喬一泊冷笑一聲,咬牙許久,吐出幾個字“這就對了!”
殷律師眉頭動了動“喬總也認識她?”
“她和白霓是閨蜜。”
“您的意思是,診斷書的事,也有白霓的手腳?”
喬一泊面容冷肅,緩緩點頭“隔了十八年,好多人都死了,所謂的證據,確實很難找了。但是,世上的罪惡,總是誰得利,就是誰的動機。”
“當年我受了重傷逃出來以后,在醫院住了那么久,最終導致的是老喬把康裕制藥的大權給了越斐,幾個大股東離開了,資產重組,誰得利最多?”
殷律師馬上說“當然是越斐。”
喬一泊一下一下的點著頭,一點一點的敘述,恨意也一點一點的漫出來
“當時根本沒有人相信,他在綁架案里會有參與,因為有我這個親生兒子在,不管我和老喬關系鬧得多僵,沒有人會相信老喬真的會把股份全部轉給他。”
“但是,如果我不育呢?那么,有我這個兒子和沒我這個兒子有什么不同?你想想,我和老喬已經勢同水火,以后也不會有孩子,那時候越斐表現無比孝順,老喬決定相信他,也說得過去,畢竟傳聞越斐也是他親生的。”
“我呢,命大,那么兇險的傷竟然沒死,但不可能再綁架我一次,風險太大了。而不育這種事,是隱私,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自己肯定不會說出去。卻又能擊垮老喬最后的防線,可以說,能想到這種念頭的人,真的很厲害了。”
“想想這些年來,要不是老喬手里的幾種拳頭產品,都是我母親研發的專利,而我母親都把它們當作遺產留給了我,只怕我要翻身也是很難。”
“他們的計策非常的周密,包括后來我休養了一年多,身體稍微好點,開始活動了,立馬就出現了酒吧下迷藥的事情,一環套一環呢。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出現了夏芳菲這個變數,然后陰差陽錯的……呵呵!”
喬一泊頓了頓,拿起手機,觸動屏幕。
殷律師看見,屏幕上面是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
喬一泊用手指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屏幕,才又說
“總體來說,沒有人比越斐更想我這輩子沒有孩子的了。這些年我拿走專利權,完全不搭理越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