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一個匿名的人發(fā)來的消息,要求齊星宇到一個給定的地方收取快遞。齊星宇到達這個地方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個墳場!?
在朦朧的薄霧里,那些冰冷的墓碑散發(fā)出一種詭異的氣氛,好像在隱隱地呼喚齊星宇到這兒來,到這兒來……
應該是這里的守墓人要寄什么快遞吧,齊星宇這樣想著就已經接近了這片墓地。他在一棵大楊樹下停好自己的電動車,拿好手機,抖擻了一下精神就向這個墓園的門口走去。
說是個大門,其實不過是道擋車桿。門旁邊是一間低矮的小平房,平房很老舊了,上面的白色墻皮已經開始斑駁脫落,靠近門的這面有一個塑料排水管,此時正嘩嘩地將屋頂上的積水排下來。
房子的四周是同樣上了歲數(shù)的圍墻,它們不過一人來高,不少已經露出了里面的紅色磚塊,這些磚塊也在常年的風吹雨打中粉化,看上去,風稍一吹就會倒了。
圍墻邊上還有不少茂盛的雜草,它們在墻體周圍瘋狂的攀爬,好像一條兇殘的毒蛇要將這面殘破的墻蠶食干凈。這里應該很少有人來,齊星宇心想。
天開始下起了細小的雨,空氣變得潮濕陰冷起來,再加上面前這副破敗景象,說不出的詭異感在齊星宇的心中升騰。他現(xiàn)在想趕緊找到寄件人,拿了快遞就離開這個地方。
這樣想著,齊星宇就往那個小平房走去,透過滿是灰塵的玻璃窗,齊星宇看見了里面的樣子一張簡單的鐵架床,下面放著被褥,上面堆滿了諸如臉盆之類的生活用品,床邊放著一個暖水瓶和一雙隨意擺放的拖鞋,一張老式的木桌就在窗邊。
桌子上除了一些很平常的東西之外,還放著一個塑料立牌,上面寫著有事外出,進園請登記。
齊星宇心想“這最近就是清明節(jié)了,要掃墓了。很多在外地回不來的人會委托守墓人幫忙掃墓,可能他這會在山上了吧。”
這樣想著,齊星宇就準備在門口多等一會,等守墓人回來了再問清事情的緣由。
他等了很久,這春雨不能淋,淋到身上有一種厚重的陰冷感,就像粘在了衣服上,怎么也甩不開,齊星宇站在大樹下都已經被淋的受不了了。他想給寄件人打個電話,可電話一直不通。
齊星宇打了個寒戰(zhàn),摸了摸自己額前已經濕潤的短發(fā),又看了看面前裹著薄霧的小山包,心一橫,決定上山上去找一下這個守墓人。
他走進了墓園。在他走過那個玻璃窗的時候,那張塑料立牌上隱隱顯示出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和他一直打的那個號碼并不一樣。而這些,齊星宇沒有看到。
齊星宇走進這個墓園,從第一排墓碑緩緩找過去。這些墓碑有的已經貼上了照片刻上了名字,有的還只是個石塊。那些照片,有的年輕、有的年老、有的美艷、有的一般……
不論相貌,不論年齡,他們此刻都刻在這一方小小的黑白鏡框下,他們的身體永埋在潮濕陰冷的地底里。齊星宇慢慢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覺地就越走越深。
他走到山坡上面才發(fā)現(xiàn)這個坡的背面還有一大片墓碑,這些墓碑看起來要新一些,可能是剛開發(fā)出來的。這后山的路就沒前面那么好走了,因為這路還沒有修好,雨后的土路泥濘不堪,讓人望而生畏。
正在齊星宇猶豫是繼續(xù)去后山找人,還是回到大門那里的時候,他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他以為又是大白有事找他,他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手機已經不是大白了。發(fā)信息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上面的信息很簡短我在后山。
這人怎么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難道是易天可告訴他的嗎?沒多想,齊星宇趕緊編輯了一條消息回復道“我要不先回大門那里吧,后山的路不好走。”
等了很久,那人也沒有再回消息。齊星宇看了一眼山下的云霧飄渺,想到“這人是不是信號不好啊,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