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絕無此事?”李逸看似隨意地再問了一句,面色平靜地看著何馳山。
“絕無此事!”何馳山目光堅定地回答。
“那就好!”李逸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只是剛等他這話一出口,又看到李逸臉上的笑容,何馳山整個人愣了片刻,方才幡然回神過來。
此時此刻,何馳山心中已經(jīng)釋然明白,李逸問的并非是王忠福一案,而是指之前,衙役打算將告狀的王忠福攆走一事。
這特么,何馳山哪里曾想過,這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問的問題,完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而他自己由于一個沒注意,便被李逸整得個答非所問出來。
何馳山心中后悔莫及,有些蛋疼地看著李逸。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上了李逸的當!
“那就好?好什么啊,光你一個人好,有什么用……”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
“公子,下官是想說……”何馳山趕緊開口,準備好好地替他自己辯解一下,但李逸卻是將手一抬,打住了他想說的話。
“何知縣,汝就不必再多作無用的解釋了,本公子心中,已經(jīng)知曉。”
李逸臉頰上閃過一抹冷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方才轉身。
對著李麗質(zhì)微一拱手,又聳了聳肩,李逸說道“公主,你也看到了,這何縣令是非不分,連我問的是什么,他都還沒有搞清楚,便信口開河。”
“像他這種人,如此草率就斷了案,想必對于王忠福一案,也絕對是冤判!”
李逸面帶笑容,眸光盈盈如水地盯著李麗質(zhì)。
李麗質(zhì)秒懂李逸的想法,點了點頭。
不過,當她看著何馳山那副死了娘一樣的表情,她便不由嗤笑了聲,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诱f道“所以啊,本宮才命你來負責此案,你繼續(xù)吧。”
“好的,公主。”李逸抿嘴,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二人這番對話,何馳山一臉苦澀。
他知道,若是再不解釋的話,那么,他的罪名便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何馳山才剛微微張口,想要辯解兩句,就便被李麗質(zhì)冷眼一喝“閉嘴,李公子沒問你話,給本宮好好跪著便是!”
“……”何馳山有口難言,只得老實答道,“是,公主殿下。”
這時,李逸才緩慢轉身過來。
不過他并沒有去看何馳山,而是看了一眼之前準備攆走王忠福的衙役,對他招招手,沉聲喊道“你,過來!”
“……是,公子。”那衙役當場就嚇得臉色一片慘白,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從邊上忐忑不安地走出,跪在堂上。
李逸皺眉問道“說吧,你為何一看到王忠福,便要將他攆走?”
衙役面色苦楚如瓜,知道李逸親眼所見,想要辯解也不可能。
但他并沒有先回答李逸的話,而是暗中偷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何馳山,以及埋頭跪地的王富貴二人。
雖然他們都已經(jīng)跪在地上,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但三人的目光暗中對視之下,那衙役心中便頓時了然。
他也知道了,這時候究竟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只不過,衙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一幕微小細膩的動作,同時也被李逸與李麗質(zhì)等人捕捉,并且盡收眼底。
“回公子。”衙役微微抬頭,拱手說道,“是王忠福這粗人,根本就不聽勸。明明我家縣令老爺,已經(jīng)為他查清了此案,但他卻執(zhí)意鬧事。”
“因此,為了百姓們能夠更好地伸冤訴苦,小人這才出此下策,決定將他攆走。”
衙役睜眼說著一通瞎話,但這時,他卻是連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