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王富貴如此‘坦誠直白’地回答,他邊上跪著的何馳山,卻是當場氣得雙眼紅漲,面色鐵青如波。
他已經(jīng)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沖動,恨不得立馬起身,去殺了王富貴!
“王富貴,你特么就是個廢柴,廢柴!”何馳山在心中,對著王富貴一陣痛聲大罵。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王富貴這個廢柴,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李逸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而且,他還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將事情的真相給抖了出來。
現(xiàn)在他們縱然長著百張口,也是難以辯解了。
倒也在這時,王富貴心底松了口氣之后,低頭轉(zhuǎn)過臉來,對何馳山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在說,‘怎么樣,妹夫,我沒說漏嘴吧?’
可是,當他瞧見何馳山那一對怒目而視的眼神,以及那副氣得快要吃人的模樣,王富貴心中大感不妙。
‘難道是我哪里說錯話了?’王富貴心中暗道了聲。
隨后他趕緊閉眼回憶,將之前與李逸所說的對話,仔細在心中揣摩一番,待他從迷糊中反應過來,當場就雙目呆滯地愣在原地。
——這時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親口招供了強女干一事!
“我竟然親口承認,強女干王氏一案了?”
“不……”
“這不是真的……”
王富貴當場嚇得滿頭冷汗直流,呼吸急促,渾身上下顫抖如篩,目光呆滯地抬眼起來,看向李逸。
他沒想到,自己千小心萬注意,結(jié)果還是中計了!
“公……公子,”王富貴結(jié)巴連連地出聲道,“小人之……之前所說,那都是胡言亂語,做不得數(shù),做不得數(shù)的……”
除了這番垂死掙扎之外,王富貴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話來替自己辯解。
因為,他已經(jīng)當眾親口承認了!
現(xiàn)在無論他說什么,都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李逸并沒搭理他,而是冷笑了聲,手勢微微往兩邊一攤,看向門外的百姓,指著王富貴,大聲問道“他——是不是親口招供了?”
頓時之間,衙門外圍觀的百姓,紛紛呆滯了片刻,這才緩緩回神過來。
“這……他這算是親口招供了嗎?”
“是……是招供了!”
“這人也太特么賤了,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居然勾結(jié)縣令謀害良家婦女,還將人家打得如此凄慘。”
“此等卑鄙無恥、齷齪無比的小人,實在是罪不可赦!絕對不能讓這種敗類,活在世上!”
“還有這何縣令,他同樣也該死……”
“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衙門外,無數(shù)冷喝聲以及怨怒聲,接連不斷地傳出,一個個百姓,滿目都是鄙夷與憤怒之色。
當看到這一幕,李逸這才回首,對李麗質(zhì)微微一拱手,點頭說道“公主,您看,該如何處置他們?”
“呃……”李麗質(zhì)愣了愣,眼神直直地盯著李逸,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她還真沒有想到,李逸不過是隨意問了一番話,便讓王富貴親口承認了案情,并且,還是當眾自愿說出。
雖然李逸問話的方式,她從未見過,而且也讓人感覺與案件,有些八竿子打不著,可偏偏就能成事!
而且,還完成得如此完美無瑕!
李麗質(zhì)驚得有些發(fā)傻。
怔了好一會兒,李麗質(zhì)才回神過來,雙眸盯著李逸身上看了又看,搖頭莞爾一笑道“李伯安,你真是個怪人!”
“……”李逸頓時翻了個白眼,這與他問的問題,根本就風牛馬不相及啊……
“咳咳,公主。”李逸輕咳連聲,拱手一禮,提醒說道,“既然案件已經(jīng)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