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功夫,李逸便徑直望向了張宇軒,一臉如釋恍然地笑說道“我就說嘛,張內使,咱們唐國邊境之內,怎么可能會出現難民這種情況?”
“玥兒這個臭丫頭,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待本官回府過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真是不成體統!”
說話間,李逸還很鄭重地點點頭。
那一副認真無比的神色,仿佛在告訴周遭眾人說,「他回去后,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張宇軒眾人,當場聽得一臉無語一對,心說「李醫師,難道您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什么是害臊嗎?」
「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您也同樣以為,我們這些人會不知道?」
「您與您婢女剛才所說那話,完就是故意的好嗎!」
「真當我們這些人,都是白癡不成?」
不過,李逸與他所說的這番‘指桑罵魁’話,確實也讓張宇軒等唐廷內使的心中,好好地出了一口惡氣。
對于犬上御田秋等人,自認為他們是來唐國的外使,便能夠在唐國境內,擁有與眾不同待遇的行為,他們早就心有不滿。
若非是圣人有令,他們才不會前來接待這群倭人。
張宇軒等內使,當場便忍不住想笑,但是礙于東瀛遣唐使眾人尚還在此,他們也就「生生」地壓住了想笑的沖動。
但此時此刻,有如此大好機會在,能夠趁機教訓一番這群東瀛倭寇,張宇軒萬萬不能輕易放過。
“李醫師此話,此話說得極有道理!”
張宇軒豎起大拇指,又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感嘆說道,“對待下人,咱們還是不能太過于仁慈了。”
“有時候,他們就是欠教訓!”
“若是不好好地教訓他們一番,恐怕到時,便會亂了套……”
瞧見張宇軒如此而說,李逸似懂非懂地眨巴了下眼,腳步微微上前,又詫聲問道“莫非……張內使家中,也有此等下人不成?”
“哎……下官說起來,都會讓李醫師見笑,不提也罷。”
張宇軒搖了搖頭,又苦嘆了聲,這才滿臉無奈地繼續說道,“下官也如李醫師一樣,平日對待家中的下人,都是溫和有禮。”
“看來下官回去之后,也不能再如此仁慈了。不然到時悔之晚矣!”
張宇軒有些揪心地苦著臉,一陣唉聲嘆氣。
李逸見狀,略作沉吟了片刻,便神色凝重地點頭說道“張內使此話,言之有理,看來我回府之后,確實應該整理一下家風了!”
“某也正有此意……”張宇軒再次嘆了口氣。
李逸二人一邊閑聊著家常之事,一邊借機「指桑罵魁」地說這群東瀛人,并且聲音毫不掩飾,故意讓他們聽見。
邊上的其他唐廷內使見狀,紛紛暗嘆李逸的嘴法厲害。
“不用動手動腳,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便能殺一殺這群東瀛人的神氣,果然不愧是用兵如神的李靖之子。”眾人心中暗道。
可東瀛來的遣唐使眾人,在聽到李逸與張宇軒二人談論的話題,卻是頓時嘴角微抽不停,就連他們的身子,也忍不住是怔了又怔。
心中的惱怒,如同大火一般熊熊升起。
幾乎所有的東瀛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齒之狀,雙眸怒瞪著李逸與張宇軒二人。
那模樣,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可犬上大使并沒發話,他們也只得老實地保持沉默不語,不敢貿然出口。
犬上御田秋,更是當場聽得臉色一片陰沉如鐵。
他從小就鉆研東方話,對東方話,可謂是非常之精通,而且又還在東瀛國為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