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宇軒等一眾唐廷內使,聽到徐掌柜這話,心中卻是一陣疼,心里一陣累,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
他們沒想到,他們明明什么話都沒有說,什么事兒都沒做,只不過是站在邊上,想做一個安靜優雅的旁觀者,結果卻莫名其妙躺槍。
而且,徐掌柜這一聲答謝話,看似不以為然,但卻直接將他們與徐掌柜一起,拉上了李逸與他們「飆戲」的這個「舞臺」……
張宇軒等一眾官員的心中,有句叫做「」的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現在,既然他們已經上了這條「賊船」,并且此時此刻,他們又是一致對外這群東瀛遣唐使,他們也只好委屈地認命了。
“徐掌柜,你可是心中有何冤屈,要在我們面前申訴?”張宇軒趁勢問了一句。
反正如今騎虎難下,已經上了李逸的賊船,他倒不如賣給李逸一個人情,顯得更加的實在。
而且李逸這個人,對于他來說,倒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對象。
于是,張宇軒捻了捻衣袖,隨后一臉鄭重其事地擺出官員氣勢,伸手朝徐掌柜壓了壓,定睛說道“你放心,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只管說出來便是,咱們唐廷內使眾人,還有李醫師,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不錯,咱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睆堄钴幧砗蟮母眱仁?,緊隨跟著搭話。
其余唐官也是應聲附和,顯然都明白了他們的使命,就是做好一個「捧哏」之人,只管跟著李逸的節奏,點頭應聲就對了。
李逸見張宇軒眾人,這副「一本正經」的正義狀,不由樂得心頭直發笑。
「果然,做官之人,都是一群演戲的高手啊!」李逸心中嘆道。
下一刻,李逸也跟著張宇軒的話鋒往下,點了點頭,微微凝眉說道“汝有何冤屈,只管說來便是,但若是爾敢撒謊胡謅,本官絕不輕饒于你!”
徐掌柜見狀,立馬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認真地點頭說道“諸位官人,草民絕對不敢撒謊,草民定當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道來?!?
“嗯?!笨此撇灰詾槿坏仄沉艘谎坌煺乒瘢钜萜铰暤?,“你為何要與我等面前告狀?”
然而,犬上俊二見眾人這般模樣,又見徐掌柜立馬就要開口,他心中卻是頓時就不淡定了。
“徐掌柜,你可休要在諸位官人面前,胡言亂語?。 ?
犬上俊二立馬從邊上走出,面色充滿擔憂地盯著徐掌柜,正經地出聲道,“剛才,某可是已經給你道歉了的,你可不能胡亂污蔑某!”
頓時之間,犬上俊二這句話一喊出口,犬上御田秋等一眾東瀛人,心中便紛紛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要出事了,而且應該還是大事!」
可他們還未來得及插嘴出聲,便見徐掌柜,已經伸出手來,指著犬上俊二,緩緩說道
“李醫師,張內使,諸位內使,之前就是這個人,不遵守酒樓的規矩,不肯與咱們唐國百姓一樣排隊,偏偏要在酒樓生意的黃金時段來鬧事,讓草民的酒樓,白白地流逝了一大筆損失?!?
“剛才,他親自跑到草民的酒樓,說是來向草民道歉,可草民說,他賠償了流逝的這一筆損失,草民便原諒了他,誰想他卻不肯賠!”
“如今,他又將草民誆騙至此,肯定是想利用他們遣唐使的外賓身份,趁機賴掉這筆賠償!”
“諸位官人,你們可一定要替草民做主??!”
徐掌柜拉著一張苦色的瓜臉,那模樣看起來好不委屈,好不凄慘,簡直比被媳婦給綠了,還要更加痛苦不堪。
李逸見狀,一邊暗笑徐掌柜「技藝精湛」的同時,一邊不由詫異地瞇了瞇眼。
目光微微一掃,便落向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