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景臺上,瞧見犬上俊二輕而易舉地勝了程處默,犬上御田秋以及惠日二人的臉色,變得格外燦爛起來。
二人齊齊相互對視了一眼,那臉頰上的一抹抹得意神情,表露無遺。
那一道道笑容,簡直比開放的菊花,還要絢爛多姿。
但他們二人,并沒有一人貿(mào)然開口說話,而是故意保持了沉默與謙卑的姿態(tài),他們想要看看,輸了這場比試,李世民究竟會如何而說。
畢竟,這可是在唐國的土地上,又按照了他們唐國的規(guī)矩來比試切磋,結(jié)果,唐人卻輸了比試。
而且,還輸?shù)玫萌绱说芈淦菬o光。
這一場兩國人之間的「騎射技藝」比試,犬上俊二可是替他們東瀛人,徹底地打了唐人的臉面!
李世民等一眾唐人見狀,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起來。
特別是程知節(jié),看著自己兒子程處默,在比試之中「不戰(zhàn)而敗」,他更是感覺老臉一頓無光,忍不住蹙眉緊皺,瞇緊了雙眼。
看著從練武場上,失魂落魄走下來的程處默,程知節(jié)真想當(dāng)場狠狠地抽他一頓。
這種場面,乃是事關(guān)國家顏面的大事,程知節(jié)怎么也沒想到,程處默不光如此沖動(dòng)地出頭,而且還輸?shù)萌绱酥畱K。
“大郎這個(gè)廢柴,等回家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程知節(jié)心中咬牙暗罵一聲。
他已經(jīng)暗暗決定,得將他送到秦叔寶那里,去學(xué)學(xué)騎射技藝才是。
與此同時(shí),程處默面色沉重地走向李逸而去,但才走一半,他便幡然回神,徑直來到了李世民身前。
雙手重力一拱,程處默死死地低著頭,羞愧難當(dāng)?shù)匾а勒f道“圣上,微臣技不如人,甘愿認(rèn)輸!”
程處默從未有過的覺得丟臉,羞愧得完不敢抬頭。
此時(shí)此刻,程處默感覺他的臉頰,肯定要比猴子「屁」「股」還要漲紅,還要難看得許多。
然而李世民見狀,臉色卻是笑了笑。
“程愛卿,汝不必如此自責(zé),不過是一場「騎射技藝」的比試而已。”
李世民看似不以為然地?cái)[手,笑說道,“再說了,汝本就不是擅長騎射之人,輸了也就輸了,無妨,汝且先回去坐下吧?!?
聞言,程處默不由稍稍一愣,恍惚地抬眉看了李世民一眼,但見李世民的面頰帶笑,他便信以為真地以為,李世民并沒有責(zé)怪他。
于是,程處默這才泄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拱手答道“是,圣上?!?
隨后,程處默便灰溜溜地回到座位坐下。
只不過此時(shí),程處默在李逸等人的面前,卻是再也沒了之前的「嘚瑟」,反而是臉紅地坐著,只顧一個(gè)人喝悶酒。
連羅通在邊上與他說話,出言來安慰他,程處默都羞愧地不愛搭理。
李逸見狀,不禁抿嘴笑了笑,帶著打趣的口吻,說道“處默兄,來,伯安敬你一杯,先消消心頭的火氣。”
“……”頓時(shí),程處默沒好氣地瞪了眼李逸,咬牙輕哼一聲,不滿地說道,“伯安兄弟,連你也來笑話我?”
李逸搖搖頭,笑說道“處默兄弟,所謂勝負(fù),本就乃兵家常事,何況連圣上都說了,你本就不擅長騎射,人家可是東瀛國的騎射技藝高手,輸了咱也不丟人?!?
“……”程處默當(dāng)場抽了抽嘴角,又輕哼了一聲,便將酒盞與李逸的酒盞猛地一碰,隨后悶頭一口喝掉。
“……”李逸看得有些哭笑不得,程處默都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犯孩子氣。
與此同時(shí)之際,犬上俊二已經(jīng)從練武場上下來,緩緩來到了李世民身前。
犬上俊二拱手微微一禮,便直身起來,面色淡然地說道“圣上,既然程將軍不擅騎射技藝,某今次與之比試,倒顯得有些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