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深深地長吸了一口氣,凝眉盯著身對面的惠日,說道,“惠日,你如今也看到了,不是我忍不住,而是這個李伯安,實在是欺人太甚!”
聞言,惠日抬眉看了犬上御田秋一眼,繼續沉眉深思起來。
犬上御田秋見狀,接著說道“惠日,倘若到了現在,你還要勸我隱忍,說不定到時候,咱們整個東瀛遣唐使團,都會被李伯安這家伙,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惠日又看了犬上御田秋一眼,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惠日!”
犬上御田秋見惠日不為所動,他‘騰’地一下從座上站起,氣鼓鼓地瞪大雙眼,暴怒道,“今日,無論你心中是何打算,反正老子都已經決定了!”
犬上御田秋語氣稍頓,但見惠日依舊抬眉盯著自己,犬上御田秋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殺李伯安此賊,老子誓不罷休!”
惠日見狀,朝犬上御田秋輕輕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坐下再說。
犬上御田秋見狀,不滿地冷哼一聲,方才再次跪坐下來,直鼓鼓地瞪著惠日說道“惠日,你不用勸我了,勸我也沒用!”
說話間,犬上御田秋望向惠日,雙眼充斥著強烈果斷的殺伐態度。
惠日深吸一口氣,而后盯著犬上御田秋,冷不丁地出聲道“一個字,殺!”
見此,犬上御田秋心中的那口惡氣,方才稍稍松了些許。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命人去傳信,趁早將李伯安給暗殺了?”犬上御田秋出聲問道。
“不急,犬上。”惠日搖了搖頭,看向犬上御田秋,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先勿要著急,我且問你,這些天以來,你可有摸清楚李逸常去之地?”
“摸清了。”犬上御田秋點點頭,從案桌內的抽屜中,取出一片白紙遞給惠日,同時出聲說道,“這上面的地方,便是李逸常去之地。”
惠日半眨著眼,接過犬上御田秋遞過來的白紙,仔細看了起來。
但見那張白紙上,用紅顏色標注的地點,除了醉仙樓之外,便是去皇宮的路上、回家的路上。
看著這三個地點,沉吟了片刻,惠日搖頭說道“犬上,這三個地點,都不適合刺殺。”
“為何不可?”犬上御田秋冷哼一聲,說道,“咱們培養在唐國的殺手,可不是一般唐人侍衛所能比的!”
“我自然是知道這些。”惠日點點頭,而后凝重地盯著犬上御田秋,說道,“咱們既然想要除掉李伯安,一不做二不休,就必須要做得干凈,而且,還不能引起他人的懷疑。”
“這是何故?”犬上御田秋有些疑惑地問道。
“很簡單。”惠日說道,“這李伯安,不光是李靖的子嗣,而且還是唐官,這三個地點,不光人群多,而且守衛肯定也多,咱們不好下手,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女衛的厲害,你難道忘記了?”
經過惠日這么一提醒,犬上御田秋瞬間明悟過來。
想到李逸身邊的玥兒的厲害,犬上御田秋就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次想要刺殺李逸的刺殺行動。
“那你說,咱們到底該如何做才好?”犬上御田秋直聲問道。
“咱們必須制定一個完整計劃。”惠日頓了頓,微微沉吟,便說道,“咱們先將李伯安身邊的女衛引開,然后,才好對李伯安下手。”
犬上御田秋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惠日一向為人穩重,既然惠日如此說,那么他心中,必然是已經有了主意。
想到此處,犬上御田秋便笑說道“惠日,趕快把你心中的計劃,說來聽聽?”
“好!”惠日點點頭,便與犬上御田秋輕聲說了起來……
一場刺殺李逸的計劃,已經緩緩地拉開了序幕,但此刻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