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官道口,西南鄰角處。
剛等紅拂女前腳一走,從恍惚中回神過來的鄭安,便立馬上前扶住李逸,滿臉擔憂地出聲道“公子,您……不要緊吧?”
“你看某……像是有事的模樣嗎?”李逸沒好氣地瞥了鄭安一眼,順手打開藥瓶,吃了一顆紅拂女扔給他的藥丸。
鄭安見李逸并無大礙,而且還有興致與他開玩笑,心中的擔憂這才放下,而后沖李逸「嘿嘿」地咧嘴一笑,說道“某就知道,公子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
“……”李逸頓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福大不福大,命大不命大」,李逸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若是今日,要不是他娘親紅拂女及時趕到,只怕……他還真要在此地,給自己唱一首「涼涼」了。
李逸是真沒想到,這群東瀛來的遣唐使,居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長安城內行刺他。
今日若是不報了此仇,李逸心中就不舒坦!
“鄭兄,你趕緊去通知金吾衛吧,咱們進宮面圣要緊,由不得多加耽擱!”沉吟片刻的李逸,立即吩咐鄭安一聲。
隨后,他便徑直走向玥兒、程處默二人而去,順手拿出一顆藥丸,給他們二人雙雙服下。
“放心吧,公子。”鄭安鄭重地點點頭,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他立馬看向身邊一名商隊人員,面色嚴肅吩咐道,“你,速速去通報金吾衛來。”
“是,郎君,公子。”那隨從點頭應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待隨從前腳一走,鄭安與剩余的隨從幾人,也趕緊跟隨李逸一道走過去,幫助扶起玥兒、程處默二人。
雖然紅拂女追殺面具人而去,但鄭安心中十分清楚,此時此刻的場面,他還是必須得待在此地陪同才是。
若是他現在離去,獨自留下受傷的李逸等人,一旦又有刺客前來,他可就落上了「畏懼潛逃、為人不義」的名聲。
這不光是對于他來說,對于他們整個鄭家來說,都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唯有共患難,才能見真情!
想到此處的鄭安,立即吩咐其他幾名商隊隨從,一臉鄭重地說道“你們幾個,趕緊去房屋四周圍把守著,若是一旦有任何人前來,立馬回報。”
“是,郎君!”幾名商隊隨從點頭領命,轉身而去。
此刻,吃了一顆藥丸之后,心中有種劫后余生感覺的程處默,先看了一眼鄭安,隨后便將目光放在李逸身上,微微拱手一禮,感激道“伯安兄弟,今日多謝了。”
“謝什么?”李逸看了程處默一眼,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苦聲說道,“今日,某也不知道娘親恰巧來了,要不然……你我還真是沒命了……”
“是啊!”程處默由衷地深吸一口氣,面頰略苦地嘆道,“都怪某,平日里習武不精,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東瀛賊人給重傷,差點兒在陰溝里翻了船。”
“日后,某必須得勤加練武才是!”說話間,程處默便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一臉的鄭重其事之樣。
想來也是因為今日之事,給程處默提了一個醒。
如若不是有紅拂女恰巧趕到,說不定他們幾人,今日還真得命喪黃泉,去地府與閻王爺作伴了。
李逸見狀,兩步走到程處默身邊,抬手間,輕輕地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
“處默兄,你就放心吧。”李逸面色微冷地看著山鳴一雄、洪老大二人,淡淡說道,“既然,他們敢如此行刺你我,某是絕對不會放掉這群東瀛賊子!”
“不錯,伯安兄弟!”程處默稍愣了愣,便一臉認真地點頭,說道“咱們絕對不能如此輕易放過這群東瀛賊子!若是不報了此仇,某就不是程處默!”
李逸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