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此視而不見,而李世民臉色上的笑容,也開始變得越發強盛起來。
“犬上大使。”李世民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們當初入境之際,曾經說過的一句古話?”
見李世民非但不怒,反而是淡淡發笑地轉開話題,犬上御田秋心中稍怔了怔,便出聲道“什么古話?”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李世民笑著說道。
“我自然是記得!”犬上御田秋盯著李世民,頓了頓,便突然反問道,“既然如此,唐王,你又為何縱容李伯安,平白無故地欺負我等東瀛遣唐使?”
“呵呵。”李世民冷冷一笑,見犬上御田秋如此不知好歹,他也懶得再說,而是望了一眼李逸,吩咐道,“李愛卿,還是你來說吧。”
“是,圣上。”李逸微微一禮答謝,方才轉身望向犬上御田秋,說道,“犬上大使,你說某平白無故地欺負汝等?”
“難道不是嗎!”犬上御田秋咬牙切齒地回答。
“非也!”李逸淡淡一笑,向前走了一步,接著說道,“那你且所說,某何時、何地、何故,曾有平白無故地欺負汝等?”
犬上御田秋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當初我等入境,不過是想要吃一份奧爾良套餐而已,汝等非但不給我們買來,反而讓犬上俊二為此賠禮道歉,這是其一。”
李逸笑了笑,看似不以為然地隨口說道“還有呢?”
“哼!”犬上御田秋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因為你,讓我東瀛來的犬上俊二,丟掉了性命,難道這還不夠嗎!”
李逸也不著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接著問道“還有呢?”
犬上御田秋越是見李逸如此模樣,心中的火氣,便越是茂盛,當即說道“就是因為你個混蛋,我們東瀛來的遣唐使,俸祿被減,惠日與我也被唐王責罰!”
“喔?”李逸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出聲道,“難道……這就是你們東瀛人,行刺某等的理由?”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犬上御田秋,直聲說道。
李逸當場就樂得笑了。
但李世民的面色,卻是微微陰沉了下來。
其余眾人的面色,也是微微陰沉。
“犬上大使。”正在此時,李逸突然微微一笑,說道,“不知你可還記得,入境的當日,雖然你們與某等說了一句古話,但某當時,也回了你們一句話?”
“什么話?”犬上御田秋突然就愣住了。
犬上御田秋心中,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李逸竟與李世民一樣,不光也同樣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并且還是如出一轍地發笑。
李逸見狀,原本還掛著微笑的面頰,瞬間變得冷漠起來,儼然如若寒冰一般冷,淡淡出聲道“有夷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稍稍頓了頓,李逸才接著說道“倘若你們東瀛人,真是咱們唐人的朋友,咱們圣上,咱們唐人,自然會對你們以禮相待,但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東瀛人,為何不捫心自問一句——”
“有哪一個朋友,會不遵守東道主的規矩,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破壞東道主所定下的規矩?”
“有哪一個朋友,又會明目張膽地推動手下人,來挑釁東道主的威嚴?”
“有哪一個朋友,又會在東道主的地盤上,如此明目張膽地行刺?”
“經歷過這一樁樁、一件件之事,汝等東瀛人,非但不識好歹,反而是順桿爬破,越來越不將咱們圣上,咱們唐國放在眼中。”
“你們東瀛人不是朋,而是蠻夷!”
“因此,無論是圣上,還是某,還是咱們整個唐國的百姓眾人,對于汝等,都無須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