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直保持沉默不聲的秦叔寶、李勣二人,但見程知節已經率先打了個頭陣,道出了今日來此的真正意圖,二人立即明白過來。
既然程知節已經開口,那么他們二人,也就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了。
說不定現在,李靖心中,肯定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秦叔寶爽朗一笑,右手輕拍了下桌面,點頭說道“咬金,你還真別說啊,這許久時日沒有與人交手,連老夫自己都感覺,某這把老骨頭,若是再不趁機練練的話,都已經快要生銹了。”
“咬金、叔寶二人所言甚是!”李勣也跟著秦叔寶二人的話,附和著說道,“某在邊疆鎮守的這些天以來,一直都沒找到個合適的對手,早就已經忍得手癢難耐!”
轉眉望向李靖之際,李勣提議道“藥師,某看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幾個現在就來切磋一番,如何?”
“就是。”不等李靖出聲回答,程知節便快速點頭同意。
見他們二人也開始附和,程知節立即從座上‘騰’地一下站起,絲毫不給李靖拒絕的機會,一把拉著李靖就從座上起身,豪爽大笑道,“走,咱們兄弟幾個,今日就特娘地好好切磋一番!”
“……”冷不丁間,就被程知節瞬間拉起的李靖,心頭頓時一陣無言以對。
他現在,總算是徹底明白了。
程知節他們幾人,今日一道來自家府上,不光是打算在府上蹭吃蹭喝,而且,還打算借著比試切磋的借口,將太極也給一道蹭走。
顯然而然,他們三人今日的這番舉動,肯是在心中預謀了許久。
李靖也從來不是一個吝嗇的人。
只要李逸自己愿意,舍得將太極劍法、太極拳法,交給秦叔寶他們三人,他也絕對不會多嘴去說什么。
如今借著酒意盎然,而且,秦叔寶、程知節、李勣他們三人,也都是身經百戰、曾經浴血奮戰過的大將,李靖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來試一試「太極與他本家功夫,柔和在一起」,所展現出來的威力。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練練吧!”李靖點頭說道,同時手臂一甩,直接甩開程知節的拉扯,便獨自邁步走向練武場。
瞧見李靖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地點頭同意,程知節三人,這才松了心地點頭一笑,趕緊前往練武場方向而去。
也在這時,才走了幾步的程知節,立即駐足望向發呆的程處默,大聲喊道“臭小子,你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三郎扶起來,好好地在邊上學學?”
“呃……是,父親大人。”程知節突然間地一聲喊,立馬嚇得程處默縮了縮脖子,程處默急忙伸出手來,就要去將李逸從座上扶起。
“處默兄,不用了,某還沒醉,某自己能走!”李逸咬牙切齒地拒絕了程處默,順道又沖程處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程處默當然知道,李逸這道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卻故意裝作沒見到一樣。
“嘿嘿……伯安兄弟,既然如此,那某……就先過去了啊,你自己后面來!”程處默咧嘴訕笑一聲,而后又拍了拍衣衫,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想到李逸之前,曾經拐著彎來罵他「喜歡男人」的話,程處默就忍不住渾身一顫,趕緊與李逸拉開了一段安距離。
免得到時候,李逸又將舊事重提而起,再惹得他一陣尷尬。
直到眾人已經紛紛走遠,心中又想到程知節等人,今日來府上的真正來意,李逸內心無語地嘆了口氣,也趕緊起身,跟著走向練武場。
練武場上,程處默站在李勣、秦叔寶二人身邊,場中的程知節、李靖二人,已經率先相互切磋了起來。
李逸后程處默一步趕來,乖乖地選了個位置,就地站在邊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