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極殿內,所有文武百官的聲音,整齊統一地從空氣之中傳出,同時又恭敬地躬身,向李世民行禮。
李世民一路笑盈點頭,直到坐在了金鑾殿上后,這才看向太極殿內的一眾文武百官,微一擺手道“眾愛卿免禮,都坐下吧。”
“多謝圣上。”文武百官紛紛答謝過后,方才落座。
不由李世民多言分說,此時,便已經有公公吩咐女官,讓皇家歌舞團的數千名歌舞宮女濃妝艷抹、粉墨登場,在太極殿內表演起了“儺舞”。
曲聲悠揚喜慶,舞姿活潑歡悅。
一年一度、空前生盛大的「辭舊迎新」慶宴,在太極殿拉開了序幕。
“伯安兄弟,來,走一個。”此時此刻的程處默,欣賞著歡悅的歌舞的同時,心中早已忘記了先前的不快,舉盞與李逸的酒盞碰了一下,滿臉都是享受之容。
“處默兄,請。”李逸微笑著點頭回應,然后與程處默一起大口飲盡。
只不過,椒柏酒才入口的瞬間功夫,李逸就感覺嗓子一辣,濃重熏人的椒柏酒味,差點兒沒讓李逸把入口的給吐出來。
“這特么也能算是酒?”李逸微微皺眉,趕緊將酒盞放下,完沒心情再喝下去了。
已經喝慣了五糧液味道的李逸,此時再一喝椒柏酒,卻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沒了品嘗的心情。
不過幸好,桌上的一些甜點味道,還算勉強湊合。
時間過去沒多久,便已經有官員上前,紛紛給李世民送禮祝賀。
不時,有「金銀珠寶、翡翠玉器」多少的聲音,從公公的口中傳出,雖然每個人送的都不多,但滿朝的文武百官累加起來,每人一份也是不少的數量。
“伯安兄弟,你打算送圣人什么禮物,來慶賀新年?”程處默忽然轉頭過來,笑瞇瞇地隨口問了李逸一句。
李逸略微愣了愣,一臉不解地盯著程處默,說道“某沒有準備。”
“你說啥?你沒有準備送禮?”程處默當場大吃一驚。
但見因為他這道聲音,而引起了周圍官員的注意,程處默趕緊將聲音壓低下來,湊近在李逸耳邊,輕聲詢問道,“伯安兄弟,你當真是……一點兒準備也沒有?”
“真沒有。”李逸搖搖頭,目光微掃了一眼李靖所在,而后回神過來,不解地說道,“父親大人不是準備得有一份,就行了嗎?”
“……”程處默看著李逸,一臉的瞠目結舌,滿臉都是無語表情。
“伯安兄弟,你是這個。”說話間,程處默給李逸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哭笑不得地咧了好幾下嘴角,而后突然說道,“義父送禮,那是義父的一份禮,某且問你,你現在是什么官職?”
“太醫院醫師?”李逸眨眨眼,又接著說道,“又或者是……秘書省的秘書丞?”
“這不就結了!”
程處默沒好氣地瞥了李逸一眼,然后認真給李逸解釋“義父送禮,那是義父送禮,你送禮是你送禮。如今,你可是堂堂的五品官員,你若是不給圣人送禮慶賀新年,豈不是會被滿朝百官笑話?”
“……”李逸覺得,程處默這般解釋而來,倒也是不無道理。
沉吟了片刻之后,李逸突然出聲問道“處默兄,你給圣人,準備了什么禮物?”
“伯安兄弟,你以為某在騙你?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程處默看了看李逸,果斷地從他衣袖中掏出來一個錦盒,擺在李逸面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李逸哭笑不得地看了程處默一眼,隨后打開錦盒,發現里面躺著一對碧玉翡翠馬。
而且這對玉馬,還是呈現出一副「馳騁飛揚、醉臥沙場」的雄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