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不由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李逸說話竟然是如此直接。
才與他寒暄了三兩句話,李逸就直奔主題了。
但見李逸如此直言,武士彟也不與他再打寒暄。然而,剛等他準備開口出聲之際,邊上的武珝,卻是已經突然從座上站起。
“李伯安,你這個騙子!”武珝大聲罵道,滿臉委屈表情,雙眸也是大瞪著李逸。
李逸當場一臉愕然,看著面前委屈不已的武珝,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武士彟也是看得一臉發(fā)懵。
過了小片刻之后,回神過來的武士彟,趕緊從坐上起身,一把拉著武珝坐下,眼神微瞇地教訓道“小珝,不可如此無禮!”
“哼,誰讓他騙我,就是騙子嘛!”武珝不滿地低哼了聲,然后這才乖乖坐下。
但她卻依舊小嘴微嘟,憤憤不滿地瞪著李逸。
那一臉幽怨的神色,就仿佛好像是……李逸做了什么壞事,辜負了她一般。
“伯父,不礙事的。”李逸見狀,趕緊擺手道了聲,而后來到武珝身前,緩緩蹲下,雙眼盯著武珝,問道,“怎么了,小珝,我什么時候成騙子了?”
“你就是騙子!大騙子!”武珝不滿地瞪著李逸,一對眼球直往上翻,小嘴微嘟,讓人感覺格外好看,竟然生不起一絲的氣來。
“那你說說,我騙你什么了?什么時候騙你了?”李逸不急不躁地問道,心中有些好笑。
畢竟武珝現(xiàn)在,才是個幾歲的小丫頭而已,李逸也沒必要與她一般見識,何況‘大騙子’這三個字,落在誰的耳中都不好聽。
李逸若是不去查明其中原因,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大騙子’這個名字,他心中也不舒服。
武珝見李逸如此而問,臉上也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而是遷任著她任性、發(fā)氣,武珝心中的氣,這才瞬間消失了大半。
“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與小顏,一起去過上元節(jié)的嗎?”武珝氣鼓鼓地瞪著李逸,左手扣著右手的食指,撅嘴委屈道,“可是你看,現(xiàn)在上元節(jié)都已經過去了,你都沒來找我…你就是個大騙子!”
“……”聽了武珝這番話之后,李逸頓時有些無言,似乎因為太忙,他已經忘了這事。
貌似那時候,他也不過是隨口與她們二人,說了這么一句而已,李逸沒當真。
只是讓李逸沒想到的是,武珝這小丫頭,卻是當真了。
“你說這事兒啊,實在抱歉,是我的疏忽,是我把這事兒忘記了?!崩钜荻⒅浍嵭α诵?,轉而一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去給你買一個花燈,給你補上?”
“我才不要!現(xiàn)在都過去了,買一個花燈給我,還有什么意義?”武珝不滿地瞪了李逸一眼,然后便別過了頭去,不再與李逸多言。
李逸頓時一怔哭笑不得,揉了揉武珝的腦袋,這才趕緊起身。
邊上的武士彟見此,也完沒有想到,武珝要跟他來此處,竟然是為了這事兒,心中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好奇。
不過,當他再聽到李逸的解釋,武士彟心中這才恍然,李逸當初,確實可能說了這么一句話,但他根本就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只是哄她與那叫小顏的,高興高興而已。
而且,上元節(jié)發(fā)生之事,武士彟也有所了解,正好當時李逸又不在明面處,所以,武士彟心中猜測,那些事情可能與李逸有關。
畢竟,連公主等人,李逸都將她們拋在了醉仙樓,若是武珝等人也一道跟去,李逸哪有那么多的精力來保護?
想到此處之后,武士彟趕緊出聲,看著武珝,輕聲怒斥道“小珝,不可胡鬧!上元節(jié)那日發(fā)生了太多事,賢侄根本就忙不過來,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要不然,為父以后就不準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