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逸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得到的這個好消息,也沒有地方去訴說,也沒有與人分享的快感,程處默最終還是沒忍住,將消息直接說了出來。
聽罷過后,李逸頓時就驚了一陣,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這消息,倒是完出乎了李逸的意料之外。
沉默了半晌之后,李逸方才轉(zhuǎn)頭,看向石凳上的程處默。
李逸哭笑不得地說道“處默兄,你是說……長孫沖那家伙,想要借樸恩晧的手來對付我,結(jié)果,他反倒被樸恩晧,在圣人面前告了一狀?”
“就是如此啊!”程處默咧嘴笑了笑,心情一陣舒爽不已。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覺得,此事很是不可思議。
歪著腦袋想了大半天,程處默也始終想不明白,樸恩晧為何會如此而為。
明明就是因為李逸的原因,導(dǎo)致他才到唐國地界,就被關(guān)進(jìn)牢房呆了好幾日,只要是個正常人,腦袋沒問題,都會想著辦法來找李逸報復(fù)。
可樸恩晧倒好,反而前腳才聽到長孫沖的煽風(fēng)點(diǎn)火,后腳,他就將長孫沖的話,原本地告訴了李世民。
而且樸恩晧還說,之前都是他的錯,是他觸犯了唐律,他心甘情愿地認(rèn)罰,改日,他還要帶著厚禮,親自來國公府登門道歉。
程處默心中,實(shí)在是搞不懂樸恩晧的腦回路。
「這特娘地,腦子有病吧?」
樸恩晧不來搞事,而且,態(tài)度還如此謙卑,程處默就沒機(jī)會整他了,想起來就一陣無趣。
“哎,伯安兄弟,你說這樸恩晧,為何不來報復(fù)你,卻反而去告了長孫沖一狀?”程處默心中想不通,甚至有些失望地轉(zhuǎn)頭,說道,“這是在向你示好嗎?”
“我怎么會知道?”李逸攤攤手,一陣搖頭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
確實(shí),這件事情,發(fā)生得實(shí)在是太蹊蹺了。
若不是程處默今日,特地將此事道來,李逸心中還仍然不敢相信,樸恩晧這家伙,居然會與他站在一條邊上。
長孫沖這一次,怕是得不償失吧?
“對了,處默兄,長孫沖那損塞貨,如今怎么樣了?”李逸笑著問道。
程處默頓時錯愕一愣,「損塞」這個新名詞,差點(diǎn)兒沒讓他聽明白。
“損塞?這是罵人的新詞匯嗎?”程處默心中,暗自嘀咕了聲,而后,他便咧嘴一笑,說道,“伯安兄弟,說到長孫沖這損塞,雖然圣人并沒有當(dāng)面責(zé)罰他,但是我聽說,他被長孫無忌那糟老頭禁足了。”
“整整三個月啊!”
說話間,程處默還豎起三根手指,一臉嘚瑟地道,“而且我還聽說,他剛隨長孫無忌一道回府,就被長孫沖狠揍了一頓。”
說到此處,程處默越說越來勁兒,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壞笑道“要不是他娘攔著,我估計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下不了床。”
“……”李逸嘴角微微一抽。
他沒想到,長孫無忌下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下手也是完不留情。
長孫沖莫不是充話費(fèi)送的吧?
情況有點(diǎn)慘啊…
不過,長孫沖被禁足了也好,免得這家伙,又在暗中搞什么鬼,整天給自己找麻煩,又想來各種害自己。
眼見消息也說了,樂子也分享完了,程處默便與李逸告辭,帶著躺椅的設(shè)計圖紙,轉(zhuǎn)身就回府而去。
李逸所在的院內(nèi),瞬間就清閑下來了。
憋在家中已經(jīng)有好幾日,李逸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若不出去浪一番的話,似乎有點(diǎn)對不起,他這幾日在家「蟄伏」了。
順道,還可以「欣賞」仇家變成落水狗。
這種美妙之事,李逸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