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以來,李逸見識過厚臉皮的人,但還從來沒有見過,有誰的臉皮,像綠蘿口中的師傅那么厚。
而且還是個女人。
簡直無敵了。
“你扯你師父就扯你師父,非要扯上我干啥?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再說了,我李伯安,有那么臭不要臉嗎?”
李逸內(nèi)心很是無語,悠悠地長嘆了一口粗氣,這才轉(zhuǎn)而看向綠蘿。
“綠蘿姑娘。”
李逸滿臉認(rèn)真地講道“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師父,而且你師父琴技高超,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怎么敢收你?”
不等綠蘿出聲回答,李逸接著又道“更何況,你現(xiàn)在的琴技,已經(jīng)非常完美了,就別拿我來開玩笑了吧…”
扔下這句話之后,李逸瞬間抬步,直接帶著玥兒上樓,朝著‘天字一號房’走去。
同時,李逸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已經(jīng)很表示得很明顯了。
那就是他不會收徒,希望綠蘿,聽到他這番話后,能夠放棄心中這個念頭。
如果不是此處人太多,而綠蘿又是一名女子,李逸早就已經(jīng)讓玥兒出手,好好地教訓(xùn)她一頓了。
在李逸看來,這綠蘿姑娘,簡直就是一個犯了中二病的少女…
可綠蘿但聽此言,而后,又見李逸直接轉(zhuǎn)身上樓,她臉上并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是稍愣了愣,然后她什么話也沒說,默默地起身,跟在李逸身后。
她也朝著‘天字一號房’走來。
那乖乖不說話的神色模樣,宛如一個忠實的小跟班那般。
“……”但見綠蘿默不作聲地跟來,李逸頓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這姑娘,有些太執(zhí)著了啊……
天字一號房,門前。
李逸帶著玥兒進(jìn)去后,不過綠蘿卻并沒有貿(mào)然走進(jìn),而是站在了門口處,滿眼委屈地看向李逸。
“你還有事?”李逸看了看綠蘿。
“公子,能讓綠蘿再說一句話嗎?”綠蘿輕聲抽泣著,兩行晶瑩透亮的淚珠,眼看就要從她眼眶中,掉落下來。
李逸頓時一陣頭疼。
看著她這副委屈不已、輕輕抽泣的模樣,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負(fù)了她一般。
“哎……”無語地嘆了口氣,李逸沒好氣地擺擺手,“進(jìn)來說吧。”
“多謝公子。”綠蘿輕聲答謝,然后就走進(jìn)了房內(nèi)。
不等李逸出聲去問,綠蘿就對李逸微微欠身一禮,主動說道“公子,奴家聽聞公子,是大唐書院的院長,若是公子不肯收下奴家為徒,那奴家能否主動請纓,在書院內(nèi)當(dāng)一個琴技老師?”
“公子請放心,奴家不需要書院,給奴家俸祿的!”
綠蘿很執(zhí)著地盯著李逸,滿臉都是一片渴望神情。
至于其他多余的話,她什么也沒說。
既然拜師這條路行不通,那她只要能夠留在書院,貌似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留在書院后,一旦她在琴技方面,遇到了什么不懂之處,她也能夠向李逸請求指點。
成了書院的老師之后,那么書院的院長,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會不指點她吧?
綠蘿直接換了一個方法,來努力地說服李逸。
她這番話,無論怎么聽起來,李逸都有一種「血賺不虧」的錯覺。
“這姑娘……”李逸確實無言說她了。
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李逸才嘆了口氣道“此事,容我得考慮一下,三日之后給你答復(fù)。”
畢竟,若是綠蘿的身份干凈,能夠有這么一個琴技大師,在書院內(nèi)教學(xué),對于李逸來說,他也能夠樂得清閑。
而且綠蘿的琴技,確實要比宮中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