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杜叔。”盡管杜如晦如此,示意自己不要多禮,但李逸還是笑著抱拳一禮,將基本的禮貌做到位之后,這才重新坐下客座。
不能杜如晦說不必多禮,李逸就信以為真了,給杜如晦一個不懂禮的印象。
對于李逸執意如此的表現,杜如晦心中很是滿意。
雖然,他不是一個非常古板的人,可自古以來,「尊老愛幼、君子有禮」的禮儀,是根深蒂固在他心中的。
李逸是一個晚輩,而他是一個長輩,李逸這一禮,也是應該的。
因此,杜如晦也沒有再去繼續糾結。
“賢侄,你今日怎么忽然想起,來老夫府上了?”坐在正家大座上,喝了一口茶之后,杜如晦便笑著問道。
與此同時,杜如晦的神色,還帶著一抹深意地轉頭,看了旁邊低頭的杜小妹一眼。
杜如晦的這一抹眼神,自然是被李逸給看到了。
只不過是一瞬間,李逸就明白了,杜如晦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到底指的是什么。
頓時,李逸有些哭笑不得。
“杜叔,您就別諷刺伯安了,伯安已經知錯了。”李逸趕緊認錯,“日后,伯安一定會注意,不會忽略了小妹。”
杜如晦見狀,當場就樂呵地笑了笑。
“賢侄,我可沒這個意思啊!”杜如晦立馬搖頭否決,然后,他又笑看向李逸,出聲提醒道,“倒是你,作為一個大男人,可是要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是,杜叔,伯安知道的!”李逸笑著點頭。
“嗯。”杜如晦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笑瞇瞇地轉頭,看了看滿臉害羞,甚至已經低下頭的杜小妹,也沒有再去繼續談這個話題,而是轉口問了李逸一句“對了,剛才你說有要事,到底是什么要事?”
雖然杜如晦現在,是在家養病,已經不在朝堂之上了,可天下的一些事情,杜如晦還是知道的。
而且現如今,又有了《長安日報》這個渠道,幾乎天下所有大事,杜如晦都能夠知道。
況且,房玄齡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還會親自來杜府,與杜如晦一起商議朝堂之事,并且讓杜如晦來做決斷。
所以說杜如晦現在,雖然是在家養病,但他也不是一無所知的人。
李逸見狀,也不去多扯其他,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杜叔,是這樣的,今日伯安入宮面圣,已經向圣上提議,讓杜構帶兵去登州、萊州海域,剿滅那里的海盜,圣上也親口答應了。”
頓了頓,李逸然后接著又道“只要這一次的任務,杜構能夠順利地完成,那他就可以戴罪立功,重新恢復之前的官職了。”
“嗯……?”一聽到李逸這話道來,杜如晦頓時就有些發愣,滿臉詫異地看向李逸,出聲問道,“登州、萊州海域,竟然出現海盜了?”
“嗯,正是!”李逸鄭重點頭,臉上沒了之前的笑容,反而是有些嚴肅的神色。
而后,李逸接著說道“而且這一次,伯安心中猜測,當地的官府,肯定與海盜有勾結。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逼迫登州的良家婦女,讓其嫁給海盜,以圖獲取一時的安寧。此事若不是伯安親口聽說,伯安也不會相信!”
“你聽誰說的?”杜如晦瞇眼,面色嚴肅地看向李逸。
實在是李逸所說的這個消息,給他的震驚太大。
“杜叔,伯安也是從登州逃婚出來的女子,口中知道的。”李逸也不隱瞞,索性將江雨湘的事情,數如實地告訴了杜如晦。
杜如晦聽罷之后,瞬間就變得沉默不語。
他不光是心中沒有想到這一點,而且,這個讓人大吃一驚的消息,還完出乎了杜如晦的預料之外。
他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