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書院,后花園內(nèi)。
一群小金魚兒,在小橋下的水池里徜徉,悠哉游哉,可此時此刻的付小紅,內(nèi)心卻是緊張至極。
特別是當她看到,此刻正坐在她對面的李逸,不光是帶著一臉的淡然微笑,還在慢慢品茶,付小紅的心中不知為何,竟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安。
總感覺,好像馬上要出什么大事一樣。
盡管臉上笑容依舊,但付小紅的內(nèi)心深處,卻早已開始暗暗遲疑起來。
“李伯安這家伙,不會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了把?”
“可是,這不應該啊!”
“我付小紅做事,一向都謹慎得很,而且又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他此時找我來此,到底是所為何事?”
畢竟,剛才自從放完了消息出去之后,付小紅就已經(jīng)暗自做好了打算,等到信號傳來,她就會偷偷溜出書院,去開始她的計劃。
可她沒想到的是,早在半個時辰之前,李逸便命人將她叫來了此處。
這半天時間來,李逸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坐著自顧自地喝茶。
“公子。”看著李逸依舊如此悠閑自得,最終,付小紅實在是一點兒也沉不住氣了。
輕呼了一口小氣,抬頭看向李逸。
付小紅笑盈盈地出聲道“不知公子,特地找奴家來此,究竟所為何事?公子您都已經(jīng)喝了一壺茶了。”
頓了頓,付小紅又補充一句“奴家待會兒,還有一堂琴技課要教。”
不過,付小紅并沒有立馬起身離開。
因為一旦她這么做了,那就屬于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不用李逸多問,也肯定會暴露自己。
李逸聞言,這才悠悠然地放下手中杯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微笑看著對面的付小紅。
可縱然如此,付小紅內(nèi)心的不安,卻是越來越盛。
那股‘要出事’的感覺,也越發(fā)強烈。
“哦,是嗎?”李逸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付小紅,而是轉(zhuǎn)頭過來,雙眸看著池塘里的小魚兒。
輕輕嘆了口氣,李逸起身。
站在橋邊,笑視著橋下的魚兒。
李逸背負雙手,看似不以為然地出聲,問付小紅“付娘子,你說……這些個小金魚兒們,他們本來在自己的地盤上,一直都待得好好的,可是他們?yōu)楹危屍渌痿~兒的地盤呢?”
說話間,李逸還指了指正在爭奪的金魚兒,臉上依舊掛著淡笑,如同一個指導學生的人生哲學大師一般。
可付小紅聞言,頓時內(nèi)心就是一愣。
小金魚兒?
搶地盤?
李伯安這家伙,這是在暗示我,安分點兒?
他已經(jīng)知道我身份了?
但看著李逸如此認真模樣,而且這半個時辰來,李逸之前可是一句話都不說,可是突然一開口,他就提及了這事兒,還沒有當面直接揭穿她的身份,付小紅此刻已經(jīng)敢確定了。
她的身份,只怕是已經(jīng)暴露了!
李逸也已然知道,她到底是誰了!
更何況,她與李逸又不熟,李逸也沒必要與她說這些。
如果這都還不知道,付小紅就白活了。
不過,既然李逸并沒有直接明說,付小紅也帶著僥幸的心理,沒有當場道破。
付小紅笑著追問“公子為何這般講?難道……公子是在懷疑我,是斛薛部派來的細作?”
李逸笑了笑,從橋邊轉(zhuǎn)身過來,看向面帶微笑的付小紅,淡淡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說呢?”
“……”付小紅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是一僵,完掛不住了。
因為李逸這話,已經(jīng)算是徹底挑破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