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元昌的漢王府內(nèi)。
李元昌手中的茶,已經(jīng)由熱變冷,但他卻還一直盯著天上的星星在發(fā)呆。
過了良久,才有聲音在空氣中回響起。
“如今,連父皇都幫不了我,看來,二哥是徹底要對我動手了!”
李元昌自言自語地說道,“只不過這件事兒,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暗中告我密的?”
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想不通。
因為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做得很緊密,并沒有露出什么大破綻,不知為何就突然爆發(fā)了?
而且,他去藍田縣的時候,也是十分謹慎小心。
都是用的別人的身份,去的藍田縣。
可以說,除了他府上的親信阿福之外,所有人都絕對不會知道,他曾去過藍田縣。
這才是李元昌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難道,出現(xiàn)內(nèi)鬼了?
李元昌不由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跟隨他多年的親信阿福。
“阿福,這件事,你現(xiàn)在…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李元昌突然問道。
同時,李元昌開始觀察阿福的神色。
現(xiàn)在,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阿福。
他身后的隨從阿福見狀,也是神色凝重,畢竟若是李元昌一倒,那他也會跟著倒霉。
因為這件事情,是他替李元昌去辦的。
享受的過程,雖然是極其快樂的,可是此時面對的情況,卻是頗受折磨。
“王爺。”阿福愣了愣,神色凝重地說道,“老奴聽說,是藍田縣的葉知縣,在水陸庵收到了一封密信,所以才發(fā)現(xiàn)此事的。”
“密信?”李元昌眉梢緊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阿福,“誰給他的密信?”
“不清楚。”
阿福搖了搖頭,而后認真說道,“老奴也只是調(diào)查得知,那封密信是一個游俠命人送來的,但老奴不知道那個游俠,到底是什么人,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未露過面。”
“游俠?”一聽此話,李元昌頓時就滿目詫異。
“一個游俠而已,他怎么可能會閑得無事,去發(fā)現(xiàn)這些秘事!?”
李元昌是絕對不會相信,阿福的這般說辭的。
藍田縣鬧水鬼一事,很久以前就結(jié)案了。
而且,水陸庵也經(jīng)常做大張旗鼓地法事,開設水陸道場,表面上是給那些女子送行,實則暗地里,卻是掩護他去享受。
這件事,本來是很容易,就可以隱瞞過去的。
一個游俠,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其中秘事?
甚至,還將他的身份給查了出來,告訴了李世民?
還有這事兒,連御史臺的人都不知情!
但見阿福神色正常,沒有躲閃,也沒有心虛的情況,于是,李元昌很容易就想到了李伯安。
畢竟,李逸一直都在藍田縣內(nèi)。
而之前,他也曾與李逸,發(fā)生過一些小小的沖突。
“這事兒,會不會是李伯安所為?”李元昌突然問阿福道。
“李伯安?”阿福愣了愣,凝神說道,“王爺,這事兒還真有可能!”
“如何說法?”李元昌問道。
“王爺。”
阿福整了整思緒,看向李元昌,開始分析道,“李伯安這家伙,我聽人說,他一直都是個心眼極其小之人,之前王爺曾經(jīng)與他發(fā)生過沖突,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做出此事。”
“二來,此事發(fā)生在藍田縣,而且李伯安如今,乃是藍田縣的伯爵,此事事關他的聲譽,他沒理由不這么做。”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阿福的臉色,變得很凝重起來。
“你繼續(xù)分析。”李元昌丟掉茶盞,轉(zhuǎn)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