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地笑道“這么說,你是想名副其實了?那也容易,明天我就找個木匠鋸掉你半條腿,再叫你破板凳就當之無愧了。”
板凳哭喪著聲音說道“有你這么不講道理的嗎?你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在兩人斗嘴間,小河從西至東流經鎮子南面之后,并未繼續一路向東,而是向更南面折返流去。
江小刁大怒“破板凳,你不是說你是諸葛亮嗎?現在南邊都找完了,還是沒有!現在你怎么說?”
板凳說道“咦,奇怪。你先放我出來。”
這段時間,“江天師”已經將怎么控制板凳精的法門傳授給了江小刁。
聽到板凳語氣變得嚴肅認真,完沒有油嘴滑舌調侃的味道,江小刁便默念口訣,將它放了出來。
板凳化為人形之后,像一只獵狗一樣東湊湊西嗅嗅,口里納悶地說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江小刁納悶地說“什么不可能你說啊。”
板凳皺著眉說道“小姐你看,按照水流方向,咱們是在逆行。這條河這么流下來,在這里折返,在此處毫無一絲遲滯,也并非人力改河道所為。故可以判定,這里就是水眼所在。”
江小刁不耐地說道“少廢話了。直接說下面的。”
板凳繼續說道“這水眼之處,就是這整段河流靈氣最盛之地。我們落腳之處,也就是一平常小鎮。在這附近,應當再也找不到比這里更適合修行的地方了。”
江小刁心里也感覺隱隱不安“你什么意思?”
板凳神色嚴肅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天師是帶流殤姑娘出來修行,那么一定會選擇此處。現在這種情況表明,天師帶流殤姑娘出來,有可能并不是修行。”
江小刁心中一凜,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晚上自己修行之時,流殤也在修行。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沖突。今晚是月圓之夜,正常來講,這種時候就算自己想偷懶,師叔也必定不會答應。
想到這里,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師叔不會是知道爹爹已經走遠,帶著流殤潛逃了吧?江天師與呂德元互換身份之事其他人不知道,江小刁是清楚的。如果是這樣,那后果就非常嚴重了。
板凳看到江小刁一改往日里嘻嘻哈哈的樣子,不免也緊張起來“小刁,小刁,你沒事吧?”
江小刁用力搖了搖頭“沒事。”
同時心中暗想不會的,師叔不是這種人。
這時,一陣晚風吹了過來。
隱隱的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微弱嗚嗚哭聲。
江小刁二人面色大變,側耳仔細聽去,又沒有任何聲響了。
難道是聽錯了?
二人正準備開口問對方時,嗚嗚的哭聲又傳了過來。
這一次可是聽得真真切切。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拉長的尖細哭泣,在夜里幽幽地傳來,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