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男人一直沒說話,將江小刁引到炭火邊,遞給了她一碗熱粥。
“謝謝。”江小刁好奇地問“你是做棺材的?”
清秀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算作回答。
江小刁見狀,也就不再說話。
雖說江小刁對禮教之類的病不在意,但這半夜三更和一個男人孤男寡女的,自己心里總是覺得有些尷尬。
于是喝完粥,又烤了一下火之后,起身告辭。
清秀男人終于開口了“你去哪?”
江小刁苦笑道“難道還要在這幫你守棺材啊?”
清秀男人嘴角劃出一道鄙夷的弧度“你守?你能守住他們?往前至少三十里沒有人煙,這么大風(fēng)雪,就你這身板,估計得凍死在半路上。”
江小刁盯著眼前這個人,從他的表情中不難判斷出,應(yīng)該沒有說假話。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江小刁腦海里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話里面有問題守住他們?他們指的是誰?難道是棺材里有人?
江小刁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這時才認(rèn)真地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diǎn)。
木屋本來就不大,里面除了擺滿棺材之外,就只有在角落里的一張木桌,連床都沒有。
這倒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木桌邊陳列著各色絲線,以及不同型號的繡花針架。
江小刁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桌上攤著一張絹帛,上面繡著半幅沒完成的畫。
畫中是一個女人。
雖然只繡了半邊臉,但依舊能辨別出這個女子姿色不凡。
其實(shí)家里有刺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這些女紅,不都是女人在家做的嗎?
江小刁不由疑惑地指著刺繡問“這是你繡的?”
令她想不到的是,就這么簡單的一句問話,清秀男人聽到后卻大吃一驚。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反問道“你能看到?”
江小刁也睜大眼睛“我又不瞎,當(dāng)然能看到啊!只是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女紅做得這么好而已。”
這句話說完,江小刁心中就咯噔一下,發(fā)現(xiàn)了這中間的不尋常處。
正常來說,正常人看到這么正常的一幅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為什么這個男人表現(xiàn)得這么驚異呢?
也就是說,正常人是看不到這副畫的。
江小刁記了起來,來木屋之前,因?yàn)楣律硪蝗擞质峭砩希?dāng)時她就開了天眼,免得遇到臟東西完全沒防備。
那么,這幅畫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清秀男人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立即搬來一個凳子,把江小刁扶過去坐下。語氣急迫地問道
“麻煩你幫我仔細(xì)看看,畫中還有什么,越詳細(xì)越好……”
看著他滿臉的興奮和欣喜,江小刁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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