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妃是真心實意的敬重,王妃說一,他們絕不說二。
王妃自從那次在宮里救駕受驚暈了一個月才蘇醒后,身體就一直不好,足足大半年都沒有出院子,全靠如水的名貴藥材養(yǎng)著,養(yǎng)了這些年才康健一點,公爹哪里舍得王妃現(xiàn)在去冒那生育之險?
再說,就沖著公爹拿王妃當眼珠子哄著的勁兒,王妃有必要防她嗎,哪怕她生了三四五個兒子,王妃有心要王府的爵位,公爹必定頭一個答應,而且相公也是不會拒絕的。
王妃心知肚明,又何必做那種齷齪事,來毀自己的名聲?
當然,最后面的那些話,她沒與母親說,省得鬧出更大的禍事來,只是安撫母親,說自己沒事。
可她嘴皮子都說破了,母親就是不信,還勸讓她給丫頭開臉,把相公籠絡住,省得被別人鉆了空子,甚至連人選都給她挑好了。
瞧著那兩個妖妖嬈嬈的丫頭,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母親從哪兒淘出來的,把這樣的東西送給相公?當相公是什么人,會輕易被美色籠絡住的嗎?
若相公真被籠絡住了,那日后她還過什么日子,不如死了!
頂撞完母親,去祖母那邊告辭時,才發(fā)現(xiàn)柴家私下也有打算。不要然兩個嬸嬸帶自家的庶女到她面前來,還話里話外的哄她接那幾個堂妹到王府里來住,圖的什么當她不知?
她直接將話撕開了,當著祖母的面就把那幾個堂妹連同嬸嬸都譏諷了一頓,也不顧祖母黑著臉就告辭回來了。
瞧著她進門后連衣服都沒換,就坐在窗邊生悶氣,旁邊的丫頭低聲道:“世子妃,您今兒還去不去王妃那邊?”
柴青儀楞了下,緩過神來,“去。”
喚丫頭替她換了衣服,又梳理了一番,她才去了玉梧院。
還沒進院門,老遠就聽到了楚月琳的笑聲,她沉悶的心情瞬間就開朗了不少。
這才像家的樣子,這才是她夢想的家。
她的家,她要好好守著,絕不讓旁人破壞掉了。
握了握拳,她進門后,被寧香蓮瞧出她心情不好詢問時,就勢將今天在娘家受的氣全部說了出來。她也是有心想要聽聽王妃對這件事的看法。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香蓮給喝住了回來。“頂?shù)煤茫禄厮麄內(nèi)暨€敢提,你就這樣撅回去,這是王府的事兒,與他柴家有何相干的。”
瞧著柴青儀揣揣不安的樣,她拍了拍她死死擰著帕子的手,“成親三四年才開懷的婦人多了去了,你們成年才多久,不必這么急的。”
晚間,楚適之知道了這事兒,更是直接對她道:“若是你真擔心這個,去尋劉大夫,請他出面將他精通婦癥的師妹邀進京來,替你瞧瞧。”
“真、真的?”柴青儀抬起頭,滿眼的欣喜,只是還有些不放心:“如果……如果……”
“沒什么如果。”楚適之知道她擔心什么,抱她在懷里輕輕拍著后背安撫:“王妃立的家規(guī),我家不管兒孫還是女婿,都是不準納妾的,你若替我操持丫頭開臉,小心王妃罰你去跪祠堂。”
越聽他這么說,柴青儀愈發(fā)覺著過意不去了:“可……”
“可什么,大哥已經(jīng)兩個兒子了,家里已經(jīng)后繼有人了,我們晚幾年都沒事。若真是命中注意定你我沒有這兒孫緣,你又真心想要個孩子,那你還不如勸勸琳姐兒不要出嫁,招個女婿上門,到時候,我們從她那抱個孩子記在名下,也是一樣的。”
柴青儀開始聽著還沒什么,后面驚得瞪圓了眼:“什么,讓琳姐兒招婿上門?”
為了她有孩子,算計琳姐兒?
她這相公可真是個好哥哥,相信將來琳姐兒的夫婿,一定會很感激他的。
楚適之對自己的想法不認為然,咬牙切齒道:“難不成,我的妹妹是好娶的?”
柴青儀怔了怔,明白了,肯